本室乃私人所有,迷途致此者請勿久駐足,謝謝。

星期二, 2月 26, 2013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30

光線悄悄的走進我的眼裡,一重又一重的光環中透出了一片青草綠,漸漸清晰的景象開始在視網膜上勾勒出來,在我眼前的是一塊巨型的磨沙玻璃......啊!我記起來了,這是在第一次元世界亞爾尼斯總部的建築物質。現在我站在一個之前沒有來過的一個陌生房間中,眼前所見只是滿眼磨沙綠色的牆壁而見不到半個人。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哦~!醒了嗎?」

聲音在背後過來的,轉身一望,瑪利亞依然一身灰袍晃著馬尾一步步的向我走過來,稍稍抬頭以一雙尖挑的眼睛回敬我的視線。

『瑪利亞...是嗎?這兒是什麼地方?』

「果然真是無效。這是為什麼......菲雅娜說的有趣就是這個吧,真是很有趣」

『怎麼了?』

「這個是我的事你別管」
三句不到就說叫人別管,真是個難溝通的人。

「之前說過回來後要解釋的,現在就給你解釋。我是瑪利亞,守護團的醫護長,這兒是總部的第三隔離室,就這樣。我很討厭什麼都要和人家說明,需要說明的我已經說過了,不要再追迫我說明什麼」

看來要知道更詳細的事發過程得找其他人。然而在這裡觸目所及也只有我與瑪利亞兩人,也就是說我得離開這個房間了。

『那麼我要走了,再見』
「那現在還不行,你不可以離開這個隔離室」

『為什麼?』

「這個你別管,總之在這一刻你只管聽我的就對了」

說罷瑪利亞由袍子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似乎是塑膠瓶的東西遞給我,瓶中是滿滿的茶色液體。
「喝了這個才可以離開」

看顏色應該是烏龍茶吧,我偶爾在鄰近的超級市場和便利店中見過,不過因為沒有可以花在它身上的銀兩所以一直沒有嘗過。現在來得正好,之前在南南斯德連喝口清水的時間也沒有,現在喉頭有點乾,我便拿著瓶子毫不猶疑的扭開瓶蓋,動作自然得好像在夏天人家放學回到家中,立即打開冰箱一把抓出冰涼的飲料一樣,又毫不考慮的將瓶中的茶湯往嘴裡送。

然而我根本沒來得及張開嘴唇手臂的動作便馬上急剎車,原因不為什麼,全因為瓶中的液體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味,跟某牌子的消毒藥水一模一樣,不單是氣味,仔細一看之下甚至色澤也完全相同。

『這是什麼!這樣的東西怎能喝下去!謀殺嗎?』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說明,就算這樣你也要強迫我來說明的話我只好這樣了」
瑪利亞從另一邊口袋中拿出了一支頗粗的金屬棒指向我,我記得這個東西,這是小舞用來對付她老哥的武器之一,這是麻醉劑。糟了!拿出這個不用說肯定是要灌我喝。我不是雷登那傢伙,完全沒有被虐癖好,在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是會要我的命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我必然會連逃帶避,只是這打從一開始就注定是要發生的,對方是組織的一員的話逃避是不可能的。

之後就是非常殘酷的時間。瓶口強行塞進嘴巴中,看著一串串的氣泡慢慢的往上升,瓶中的液體一點點的減少,而灼熱刺痛的感覺則由嘴唇開始一直散開,口腔、舌頭、喉嚨、食道一路順流而下到了胃部,就好像五臟六腑都給撕裂般痛楚,鼻腔充斥著那令人厭惡的氣味,同時刺激著淚腺不停的推出淚水,真的是比死還要痛苦。在瓶子最終清空了以後,對方無情的丟下一句「現在你可以走了」,然後就像拿著圓圓的垃圾塑膠袋往垃圾場丟一般把我重重一揮丟出房間,由於之前的針藥影響,我就像斷線木偶般攤在路中央,真是沒有人性的。

不對,錯的大概是我,超人哪來同理心了解我這樣的普通人,我不應該對這個組織的人抱有冀望,希望他們會有人性,會人性的對待我。

看來這個總部果然是人手不足,我躺在地上久經多時也沒有人經過,房間中的灰袍女生自那時起就一直沒有出來......~在這個組織中跟我關係較深的也只不過是大姐而已,沒人打救我一點也不奇怪。在我估計應該要等到藥效過了以後自力救濟之時,意想不到的一位就出現在我面前。

『你在這兒做什麼?偷窺嗎?我給你說,這些看上去像是磨沙玻璃的物質其實並不透光也看不穿的,就是有十萬美女也看不到半條美腿,這個我早已試驗過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開口就是偷窺女生,滿腦子黃色思想的,在我的交際網絡上只有一個。

『我才沒有你這樣變態。我不是偷窺,我是給那個什麼隔離室中的瑪利亞丟了出來』

『啊~對了,瑪利亞,那真是個可怕的人,又不講理又喜歡使用藥物暴力,最可怕的還是對我口味這點,我一撲上去就立即一針刺下來要我痛不欲生』
不要拿這個跟我的情況相提並論,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與人無尤,絕對是千千萬萬個活該,一點都不值得憐憫。

『話說雷登你在這兒做什麼?』

『剛才我還不知道要來這兒幹什麼,現在大概知道了。來!別躺在這兒,我帶你去休息室躺吧』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覺得認識到這傢伙是我人生中的污點,當然現在這個思想沒有半點改變,我只是記起原來這傢伙是我的朋友。

在雷登的攙扶下,我們好不容易來到了他所說的休息室,而休息室中已經有先來的使用者。對方輕輕地放下手上的小杯子,向剛進來的我和雷登揮了揮手。

「歡迎你們,妾身正在等著你們的來臨」

不用說先來的是亞爾尼斯的白色參謀菲雅娜,彷彿要突顯自己是白色參謀的身分,菲雅娜大嬸今天也是一身的清雅素白裝扮,和藹可親的笑容今天也是一貫的和藹可親,唯一不盡相同的是她的表情稍稍有些倦意。看到菲雅娜大嬸坐著等的樣子,我頓時明白雷登為什麼會找到我。

『你要找我嗎?』

「對,妾身要找你來說上兩句話」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有大量的私人珍藏資料需要定期整理的』

「這兒是休息室,來到這兒就是要休息的,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所以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妾身想你將曉樹帶回去他的家中」

『又要我當跑腿嗎?我可是很忙很多事要做的,我可不想有事沒事就給指來指去當跑腿』

「是嗎?那這究竟是什麼呢?」

菲雅娜提起右手,右手上的一片照片就在空氣中輕輕搖擺。我這才開始留意到剛才她拿杯子與揮手都是用左手,右手一直都沒有露面,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在我這個角度因為反光問題,除了雷登那個充滿黃色的樣貌以外什麼都見不到,然而雷登的位置看來似乎是看得十分清楚,因為他的反應很大,把我丟到椅子後隨即撲上去將照片由菲雅娜嬸手上一把奪了過來。

『這...這是......我人生唯一的污點...為什麼....那時應該沒人的』

「在妾身的資料中那可不是唯一的事件哦,還有前年的這個,大前年的這個和這個,幾乎每年都有一件」
照片就好像上學日早上在思那傢伙家裡的烤吐司機中的吐司一樣,一片又一片的跳上來,照片的數目每多一片,雷登的臉就多增一分鐵青。由於照片數目增加的原故,因為角度看不到的內容立即原原本本的呈現在我的眼前,照片的內容是雷登那個變態雙眼散發出邪淫的眼光在非禮同校男學生的一刻,之前小舞說的就是指這個吧。真是不見還可以,一見到就是一陣陣強烈的噁心感直奔全身,要不是脖子以下的身體部分動不了的話我肯定會馬上自剜雙目加洗腦,總言之就是非常後悔自己看過這種照片就對了。

雖然是鐵證在前,但其實我也不太相信這傢伙真的變態到這樣,然而更令我意想到的是這些照片會引發後面一連串的事件到來。當然這是後話,到了那個時候再詳加說明吧。

『對不起,真是非常對不起,我錯了,我是十分樂意當跑腿,我會乖乖的坐在一旁等待你的指示,請菲雅娜大人高抬貴手』

數秒之前還是一副輕挑桀驁態度的這傢伙,此刻儼如一只被好好馴化的小狗一般趴在地上搖尾乞憐。看著這一切,除了不得不對菲雅娜大嬸的操縱能力說句佩服,我更對自己認識像雷登這樣的人感到羞恥。

已經不像是人的暫時不管了,身為人的就先跟同樣是人的溝通好了。

『話說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嗯,說的沒錯」

『那麼有什麼事嗎?』

「這趟旅程如何?」

『別跟我開玩笑了菲雅娜大姐,整個事件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甚至現在我有什麼感受也了然於胸,應該用不著我來說些什麼吧』

「嗯,說得不錯。已經知道的是不需要再去知道」

『菲雅娜大姐別玩耍我可以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那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

「就這件事上想必有很多問題遺留下來的,妾身這次來就是要解答你的疑問,想當然爾,妾身只能說一些你可以知道的」

已經知道的是不需要再去知道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我知道的她早已知道了,那麼和我說話當然不是來問話;我不知道的她也知道,那我的問題早晚會來到她的耳邊。打從一開始在休息室見到菲雅娜大嬸開始就代表我的提問時間來了。

『這樣我就不客氣了。首先我想知道的是,是不是一定要我來做這件事?』

「不是」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