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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月 26, 2013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19

這個快要發生塌方的地方四周都是轟轟巨響的相互共鳴,快要連自己也聽不到自己說什麼,大概在場的三人都聽不到我的說話吧。其實現在也真的不是說話的時候,上方掉下來的土石體積一塊比一塊大,再過一會我們就要給活埋了,還是快速逃離這個地方才是上策。

性命尤關的當然要摟足全力去做,由腦袋發訊至各個神經元,一個接一個的急速傳遞,腿部神經接收到訊息要發力開跑之際,我才發現我的身體早就在移動了。視野中石壁上的大大小小的裂隙漸漸遠離,上方也再沒有土灰落下,換來的是一面穿了個洞的白灰牆壁和一些破了倒下了的木櫃,紙片在空中飄阻礙著我大半的視野。不消一會,一切就隨著紙片們的落下而沉澱下來。

在白灰牆上的那個約一米多高的大洞不用說是我們剛才走過來的入口,現在洞口已經被塌下來的土石封住,要立即回去暗道似乎是不可能了,由洞口伸出的無數長短大小不一的裂縫向三方擴散,有的甚至衝到天花上,磚塊斷裂、突出、缺陷、懸掛於牆壁上,總括而言就是被破壞得很嚴重,在任何時間倒下來也不感意外的狀態。在危牆下有剛才塌下來的泥土堆,其中突出了半塊和這個空間不協調,來自暗道的石壁,其下還有一些殘磚斷壁,根據這些事發現場的證據再加上事發時得到的訊息估計,事情大概就是有些什麼引起了科娜她突然對這面石壁感興趣,之後她不知是用了什麼擊打石牆一下,然後石牆和連繫著的這個房間的牆壁兩者加起來也受不了她這麼一擊的力量而倒下來,失去了部分支撐隨即引發塌方進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不是應該放開我?科娜大姐,這樣給你抓住我可是很擔心的』

「哈哈哈,不用太多無須的擔心啊,不論在任何世界我都會保護你的安全,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菲雅娜大嬸送這傢伙來保護我根本是個錯誤的決定。當然我不否認我還是好好的活著,但同時我也認為這樣下來我死在她手上的機會可是會很高。在現狀不變的前提下,看來我得讓事件盡快了結,好等我可以早點回去。在抓住要門的魔爪退去以後,我馬上用手掃掉黏在身上令我非常不舒服的小沙石。

『柏加,這兒是什麼地方知道嗎?』

『這兒,我沒來過...不過......

柏加拾起了剛好落在他腳邊的紙片看了一下,然後將紙片遞過來。紙片上的內容詳細我沒有多花心思留意,只是瞄了一眼在最頂行的標題,國立學院教職員基本個人資料表。

『國立學院,是嗎?』

『這兒應該是學校的地底文件室吧。這兒因為會存放一些校方重要文件,所以只容許教職員或以上階級的員工進出』

『身為二王子的你也不行?』

『學校是首都中的一個特殊地方,外面的身分在這兒是不管用的,在這兒只有學生與教職員的分別』

就好像按動了開關的不明機器般,柏加面露笑容的搜索並收集著在地面上的紙片。同為學生的我似乎有點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尤其在他盯梢著某些紙上資料時那個找到什麼有趣東西的樣子,那肯定是趁機偷看老師們均守口如瓶的他們自己的私隱。雖然身分是二王子,可是內裡還是個好奇心重的年青人嘛,會這樣沒有什麼奇怪。

『那麼你懂得這兒的路要怎麼走吧?』

『這個當然』

『那就快點走吧,剛才的巨響肯定會將對方引來這兒,遲了腳步碰上就麻煩了』

不管是什麼身分,是平民好或是領導者也好,只要是人也會有需要作決定的時候,而決定的背後是得與失的較量,有得總有失,我不知道自己對這個有多少的理解,但可以看出柏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他很是乾脆的把手上的紙片放到旁邊一個沒有遭殃的櫃子上,然後從後跟上來,和他的女近衛一起帶領我們前行。

這個國立學院跟之前的那個研究院很不同。首先是裝潢上的不同,同樣是以白色為主調,研究院的裝潢比較著重實用,看上去平淡樸素不起眼;反觀現在身處的這個學院的裝潢,牆壁上的掛畫門板上的雕刻,以至走廊上窗戶旁的布窗簾和角落處的綠葉盆栽,每每充斥著典雅及藝術的風格。覺得我說的這些太主觀的話可以看看建築設計上的不同,學院的走廊明顯比研究院那兒寬闊,此外也是比較簡潔,沒有太多可有可無的路徑,某些轉角處的天花下也設有廣角鏡,單純看這些就可以得知兩者有著什麼樣的分別。

提起這個廣角鏡我自然地想起在暗道時跟柏加說過這個,當時認為這個設在轉角處的東西將會是我們在學院中最大的障礙,可是事實上我們的行動並沒有因為廣角鏡而有什麼掣肘。這個學院有一種在暗道那兒才出現的靜謐感覺,感受不到空氣流動旁邊的窗簾卻在無聲的晃動,我們的腳步聲在這個無聲的地方中擊不起漣漪,而慢慢溶入了、消失於走廊的盡頭,萬籟俱寂的世界依舊是萬籟俱寂。

『這兒的情況有點奇怪』

「有什麼奇怪?」
原本我也沒意思和科娜說話,不過比較正常的那位與在前面探路的那位走在前頭有一段的距離,在這兒也不好大聲講話,只有她能聽到所以只有她回話了。

『有什麼奇怪...你感覺不到嗎?這兒的氣氛,靜得有點過頭』

「那可沒有什麼奇怪吧,在亂事中學校停運,一個沒有師生沒有人的學校會如此安靜應該是無可厚非的,不是嗎?」

『就你而言真是一段難得會用腦袋的說話,而且將重點也說了出來。為什麼這兒一個人也沒有?』

「就說了是學校停運嘛」

『那麼研究院那兒不是同樣停運了嗎?那兒有士兵出沒巡邏的。這兒是柏加他們離開南南斯德前最後現身的地方,一般來說這兒的守備不是應該比研究院更重嗎?而且之前你弄出這樣的巨響人家應該不會無動於衷的,可是在這麼一路以來除了我們以外半個人影也沒有。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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