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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月 26, 2013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25

「普里格將軍」
「報告!」

現場之上輕談淺笑的氣氛被兩個嚴肅的臉色打破了,貝寧和另一個士兵同時急步衝了進來,眉宇間帶著有異神色的大喊。這個場面完全吸引了在場我與普里格將軍的每一寸神經,究竟發生什麼有多嚴重我暫時還不清楚,只是單憑在場的氣氛就能感覺到這不是什麼好事。這兒是行軍之地,走在這兒的大都是軍人,在這兒會發生不好的事會是什麼這點不難猜測,那就是戰爭。

面對著這樣嚴肅的情況,普里格並沒有絲毫的緊張,提起身子伸展右臂張開手掌用力一揮。
「報告的等一下。貝寧,在哪個方向?」

「右側,以不可思議的速度」

「盾牌士在哪?」

「在內圍,現在趕不及了」

「那就將盾牌傳過去外圍,同時在一線的保護下將右側盾牌士移上組成二線。還有一點很重要,撤開弓箭手,在攻擊命令下來前嚴禁對敵人放箭」

「知道!」
「快去!」

貝寧女士很清晰的一聲大喊「是!」,隨即頭也不回的直奔出我們處身的帳篷。從貝寧與普里格的對話中不難看出這片土地快要展開一場大規模的廝殺,然而對話中兩邊主角沒了一邊,感覺上有些在打啞謎一樣,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實際上卻什麼都不知道。

我邊在想邊嘀咕著。
...我們是由北方朝南南斯德進軍的,敵人在我們的右邊出現,換言之敵人是在南南斯德的西面攻過來的。現在會處於首都西面的軍團以我所知大概就是由首都防衛線調過來的士兵與及費爾曼老頭在背後影響的風雷軍兩個軍團,而兩者正在南南斯德城外交戰中,應該無暇走過來騷擾我們吧。敵人應該是更往西方的什麼地方過來的』

此時貝寧已經離開了,普里格的注意力很自然就落到來報告的士兵。那個士兵低著頭眼光在地面上游弋,似乎有點忐忑的樣子。
「剛才讓你久等了。那麼有什麼需要報告的?」

「是的!就如剛才貝寧大人所言,我們的右側出現了一大票士兵,對方的身分已經確認了」

「對方...是誰?」

「但丁將軍與他的風雷軍」

「是敵人嗎?」

「很可惜,是敵人。風雷軍擺出了雙錐陣向著我軍準備衝擊」

只見普里格只是弱弱的丟出了一聲「是嗎?」,看來她早就估計到會有這回事發生似的。我可沒有想過事情會這樣發展,因此不可能像普里格一樣冷靜,不過同時也明白抓狂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得著,所以不由得將疑問說了出來。

『知道為什麼但丁會突然向我們進攻嗎?』

對方當然不會回應我,因為這很明顯是僭越普里格權力的行為。當我發覺自己失言後便馬上向她道歉,之後普里格對報告的士兵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士兵開始就問題答話。
「是王令,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綜合起來顯示但丁好像收到了王的命令書才會這樣的」

「嗯,我知道了。那麻煩你替我向貝寧傳話,再調動左側的盾牌士組成第三防線,同時將撤開的弓箭手調到左側,只准朝左側開火」

收到命令後,士兵就如之前的貝寧一樣三步併作兩步的跑出去,隨之而來的是多了一倍的士兵跑了進來。我在想今天真是個熱鬧的日子呢,這樣的熙來攘往。我沒有刻意往士兵的方向望過去,反正大眾臉沒啥好看,但聽見其中一個喘噓噓的,應該是跑了很久。

『普里格將軍,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外面的士兵每個都精神繃緊的。我聽到但丁要攻過來呀』

面對將軍大呼小叫,是誰不要命了?朝士兵的臉看過去,原來這個士兵是柏加。說起來我才記得,為了掩藏柏加的存在,普里格要他和女近衛變裝,原本是要他們穿女傭裝化身女傭留在普里格身邊,說當然這可是當然的,柏加一口拒絕了,退以求其次之下只好裝成士兵。

「唔~...這個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可以再說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會這樣這個我就不問了。我想知道的是你有什麼對策』

「風雷軍最強的地方在於速度,是衝擊力十足的軍團,配合錐形陣式,穿透與突破能力我膽敢說在阿提斯大陸中是無出其右的。不過這點就是他們唯一的優勢,一旦衝擊力無法發揮的話,風雷軍只是一隊攻擊力不甚麼樣的步兵團而已。針對這點我已經預備了重裝的盾牌士打在前面抵抗他們的衝擊,對方的雙錐陣式雖然十分棘手,然而防禦點也非常清楚,在防禦上給了我們很大優勢,為免打亂對方陣式增加防禦難度,所以我下令撤開弓箭手到左側並下令他們只可向左側開火」

『風雷軍的人數比我們多一倍以上,衝擊之後應該就是包圍戰術,到時弓箭就能派上用場,為什麼要定住弓箭只可左發?』

「那是因為......
「報告!」

我也說過了,今天是熱鬧的日子,才三兩句說話後又有一個士兵衝進來,神色不怎麼好的臉彷彿在說著這回也不是什麼好事。當然,就算不是好消息報告還是報告,怎麼說也比我們類似閒談的說話來得重要。我們都一同靜了下來聽取士兵的報告。

「左側出現了另一個軍團,從對方軍旗判斷他們是皇城衛隊與首都守軍」

「人數有多少?」

「估計是四千左右」

「與我們的距離多少?」

「大約是三弓距離」

「三弓...還是有點遠的。傳令下去,左方敵人進入兩弓範圍之內的話弓箭手馬上向對方放箭」

在混亂的局勢下,人們總是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在這兒我們眼前匆匆而過的已經不勝計算了。在報告的士兵離去以後,我們這兒並未因此得到安寧,帳篷外士兵們的腳步聲猶如重金屬搖滾樂般衝擊著我們,很吵,不過無可奈何,我唯有輕閉雙眼將思維盡量集中,然後腦袋中擠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普里格,有什麼破敵之策嗎?』

「在我腦袋中方法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辦法卻一個也沒有,若問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我們原本只是當榥子的,根本沒有太多與敵人正面交鋒的準備」

『也就是說......

「大概就如你想的一樣,我們將會被牢牢的圍起來,以風雷軍的速度而言我方連衝出重圍的可能性也極低,我們的情況將會變得很被動,從悲觀一點的角度來看我們被圍以後只有任由宰割的份」

撤退或是突圍也因為對方的異常高的行軍速度而變得不可能,被圍堵之後就是滅亡這點我也稍稍可以想像得到,而現在可以見到的唯一出路就是在敵人包圍完成前先行突圍出去。但是突圍了以後要做什麼?還是繼續逃跑的話我們那麼辛苦尋找普里格又有什麼意義?

「左側出現的皇城衛隊與首都守軍的數量是四千左右,換句話說城內原有的士兵是全都蜂群而出了,他們大概是為了監視但丁吧。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南南斯德的防守毫無疑問是會大大削弱,恐怕現在只有由首都防衛線上調來的那些士兵在駐守,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普里格給了我一個看上去意味深長的微笑。其實不用這樣我也明白要怎樣,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有點智識的也會懂,這是唯一能解救將會被圍堵的普里格的辦法,也是解決整個事件的辦法。我們這次旅程中都在跟時間競賽,這次也沒有例外,我由椅子中抽起身子,向在場一直在咬著肉乾條子的人走過去。

『來吧,起行吧』
「要去哪兒?」
『我們各自所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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