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室乃私人所有,迷途致此者請勿久駐足,謝謝。

星期二, 2月 26, 2013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28

根據費爾曼老頭在路上的解釋,亞那克一定要依附軍隊才能繼續下去,而他的軍隊就是多尼的皇城衛隊,所以最為熟悉的地方非皇城衛隊的地方莫屬。現在北方有戰事,我們由西面而來,南南斯德的南面沒有出路,唯一能走的就是向東面,繼續往東撤就能直達東方海岸,那兒隨便找都能找到出國的船隻,非常非常方便逃亡,而皇城衛隊指揮所就是在皇宮東門前,簡直是為他們而設的最佳的最後堡壘。

我慢慢的走在這個巨型建築中,高貴雅致的裝飾一次又一次的看得我著迷,漸漸好像喪失掉方向感般,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眼前還是開闊且清冷的路,還是沒有巡邏的士兵,也沒有什麼陷阱,四周一片平安的影像。暴風雨前總是平靜得很的,我幾乎可以肯定敵人的兵力全都押注在最後堡壘中。

然而我的估計看來是錯誤了,當我們來到皇城衛隊指揮所,眼前只有三個男人在那兒。

『父親!......亞那克你這個 ─嘟~─ 的賤人,快放了我的父親!』
由於尺度問題,柏加說的某些字眼給我的耳膜自動過濾了。由他的說話可以看到他真的怒不可遏,連王子的文雅風範都拋諸頭後了。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是殺了自己兄長禁錮自己父親為害自己國家的人,難道還要和這種人和顏悅色的暢談嗎?

『唉啊,柏加王子你們別過來呀,我很怕你們的。萬一嚇得我手抖起來我可難保皇帝的性命安危』

在我們面前的三個男人,一個是身穿整齊軍裝的大叔,離開其餘兩個一點,站在一旁板著臉的,那個應該就是皇城衛隊的頭領多尼。那個人只看上半身看不出什麼,但是他的雙腳不停的在踏空步,似乎有些焦急的在等著什麼;三人中唯一坐著的那個應該就是亞那克,也就是事件的始作俑者,瞇起眼睛一臉奸險狡詐的虛偽笑容,看得人既心寒又噁心。那個亞那克右手拿著一柄金鑲玉嵌的匕首,刀刃在旁邊的一條繩子上下游走,繩子連接著的是一片吊起的巨型刀斧,刀斧的正下方有一個被鎖著的人的頸項,那個設計就跟斷頭台有九成相似;不用說在刀斧之下的那個人就是安道爾國的現任皇帝,柏加的父親,見他的樣子感覺有些虛弱,給鎖住了卻連掙扎的力量也沒有,看來是被不人道對待一段時間了。

見到這種情況,柏加也不敢任意造次,只能咬牙瞪眼的站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費爾曼老頭開始說話。

『想殺的話殺了不就好了嗎?來吧!現在馬上就下手吧!在我們面前下手吧!』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下手嗎?』

『別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在搞什麼自我感覺良好。我告訴你,你那些只是小聰明,我說你就是不敢下手的,要是你下手我保證那一瞬你就會給大卸八塊』
說罷老頭拍了拍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女近衛弟弟的肩膀。說得沒錯,在兩位替身近衛的刀子面前,亞那克身上的衣物就是再厚也只能成為肉塊而已。

只是老頭的這番話好像起不了什麼作用,對方到了此時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會殺掉你們的,一定會,而且是你們全部,一個不留的殺。你們不用過分著急,雖然不是此時此刻,不過用不著過多久,等到時期成熟,我保證會用你們的鮮血來為屬於我的、全新的安道爾國作血祭』

『你究竟在盤算著什麼?』
這個時候柏加也漸漸地冷靜下來,並開始捕捉現場的節奏。

『你看不穿他的底牌嗎?二王子。這是一眼見之的,單單只他一個的話事件原本就不會開始,任何亂事都脫離不了與軍方的關係,所以他的盤算不出於軍隊之流。這兒的一切都是緩兵之計,他的著眼點並不在這個皇城衛隊指揮所,而是在城外與普里格的戰事上』

『早已聽聞國立學院的費爾曼教授才智超群,看來是真有此事的。沒錯,等到外邊的戰事結束之後,當皇城衛隊和首都守軍回到這個南南斯德城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是你們背著叛逆污名下地獄的時候。現在我只需要坐著等,等著我的國家來臨』

皇城衛隊指揮所內忽然出現一陣狂笑,驚動了對方的心神。
『老頭,有什麼好笑的?』

『眼見一個目光短淺,自視甚高而智力少得可憐的人在耀武揚威難道不可笑嗎?』

『隨便你怎麼說,喪家之犬吠聲再大也不會變成勝利者的』

『那可不一定哦』
費爾曼老頭一臉胸有成竹的,不知道是他還有什麼一著或者只是虛晃一下。我沒有一次能完全看透這個老頭的心思,我絕對慶幸這個老頭不是我的對手。

未幾,一個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匆忙的在多尼身後走過來,那個白色的盔甲加上白色的頭盔上次已經見過了,是皇城衛隊的標準裝備。那個皇城衛隊的士兵來到多尼身後兩步之遙處,高聲的說
『將軍!』

由於頭盔是全罩式的,我們看不到士兵長個什麼樣子,單從聲音判斷的話他就是個跟我差不多的年青人吧。

身穿軍裝的多尼腳步一整,面上難掩半點喜悅,看似抑壓了很久的焦慮情緒一掃而空,隨即轉身迎面接見過來的士兵。

『這還真是快速。現在的戰況如何?』

『全滅了』

士兵的一聲冷淡的回應一出口,另一邊的亞那克的嘴臉變得更加醜惡奸險,一片勝利在握的樣子連連的放聲大笑。

『多尼啊,我就說過你的老毛病就是過分憂慮。我們那兒有兩萬多的士兵而對方只有七千不到,會快速殲滅對方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與其考慮這種無聊的東西,你還是快點將士兵調回來處理他們吧』

『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搶在多尼開口說話以前,士兵便已經回答了亞那克的說話。士兵的語氣一句比一句冷淡,甚至感覺到他的說話中的慘白色,多尼此刻馬上神色一變,明顯的表現出他感到有些不妥。其實在場的各位都隱約的感覺到將要發生一些意料不到的情節,只有亞那克還是一臉懵然,樂呵呵的追問下去。

『怎麼了?帕特爾那小子又在耍什麼花樣嗎?你去告訴他,他要的東西全都在這兒,著他快點回來』

語畢亞那克揚了揚手要士兵行動,可是士兵完全沒有任何動作,還是佇立在原地。
『你怎麼了?還不給我快點去嗎!』

『這恐怕已經是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你是雙腿殘廢了還是突然不懂說話了,你告訴我有什麼不可能!?』

 『皇城衛隊...皇城衛隊......全滅了』

『這是沒可能的!沒可能的!我的人馬都是精銳之師,根本沒可能全滅的!我要去親眼證實一下』

多尼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一邊往剛才士兵來的指揮所正門走去,那個時候的多尼面如土色,腳步既急且亂,似是落荒而逃多於一切。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見到這個皇城衛隊的頭目,在他離開了皇城衛隊指揮所,離開了他最熟悉的地方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