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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月 26, 2013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23

我們跟著那個女士走,最後來到了村中的其中一家房子的門前,全木材的簡約建築,與在場其他的房子沒有絲毫分別。當我還在打量著這個房子的時候,她一把推開門子走了進去,我們也自然的跟著進去。這房子比外面看要大一點,房子並沒有玄關,門戶是直接連接大廳的,我們一走進去便立刻有三對眼睛注視著我們,原本坐在大廳中央的書桌旁、身穿深綠色類似西裝軍服的衣服的一個女生見狀便離開了坐位,慌慌張張的來到我們這邊。

面向科娜敬了個禮,然後開始對她說起話來。

「長官,你回來正是時候,我們收到了......

「真理,我在這兒哦」

聽到那位女士的聲音,這個名為真理的女生馬上慌了起來,瞇起眼向著聲音方向看過去。
「對對對不起長長官,我我.........

「你的眼鏡又去了哪?」

「我記得之前在處理文件時還架著的,之後來了個緊急的報告,然後又是文件又是印章,接著眼鏡就不見了。就在剛才我還在找它的......

「那你先去把眼鏡找回來再說吧」

收到命令後,真理繼續慌張的回到書桌旁,在文件之間忙起來。房間中還有兩個傭人打扮、十八花齡的年輕女生,在書桌後那個書本紙張互相擠壓快要擠出來的書架前工作的那個女傭現在正幫助真理小姐找尋她的眼鏡;另一方面原來在一旁拿著抹布擦拭大廳中另外一張書桌的女傭則將抹布收到口袋中,以非常優雅的動作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麻煩你了」
那個女傭在房間中移來四個椅子,再給我們奉上了每人一杯香花茶,也將屬於那個女士的滿載茶湯的杯子捧到她的面前,對她的說話報以一個柔和的微笑,然後退到她的旁邊候侍。這個年輕女傭舉止優雅,端莊嫺熟,現在站著的姿態看上去就是一個貴婦人,連她端來的茶湯也滲透出半點高雅的香氣。

「首先歡迎你們來到我的貝寧公館,我就是這兒的主人。我不太喜歡人家說話轉彎末角,有什麼事直說就好」

『那麼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來這兒是希望你出兵到南南斯德』

「你呀,真是膽子大的人。我想不管你是誰也應該知道現在的安道爾王是有恩於我的,我是怎麼都不會出兵攻打他的,你們還是走吧」

『慢著,我沒有說要傷害他,相反我們是要保護他。要對付的目標只有亞那克和多尼、與及帕特爾而已』

「前一陣子好像接收過由南南斯德來的緊急報告。內容是南南斯德發生亂事,王儲和費爾曼教授被虜,主謀者第二王子挾持人質逃離了。是這樣沒錯吧?真理」

「啊啊啊啊啊......我我不知道啊......
那傢伙原本就已經慌忙得很,突然丟出一個問題給她令她越來越不知所措,又忙亂又心急的她差點就要當場哭出來。而身為長官的只看著笑了笑,似乎是故意找她來耍樂的。

「你們是否為了此事而來的?」

『那只是他們的片面之詞。事實是亞那克收買了多尼引發的兵變,禁錮了我的父親,還殺了我的兄長。是費爾曼老師救了我出來的,根本沒有什麼被虜,那是謊話』

「你...就是第二王子是嗎?」

『嗯,安道爾國第十七代皇帝的第二子柏加‧安道爾伊斯克。為了我父親的恩情,請你一定要幫忙』

「你說的不也是片面之詞嗎?況且我們是守邊關的,萬一阿提斯的士兵趁機入侵那可是會很麻煩。就算你真的是王子,沒有充足理由的話恕我拒絕出兵」

......
恩情這一手打不響似乎超出柏加的意料,只見他低著頭沉默不語,看來他沒有想過這一手失敗之後的下一手,現在應該是在苦思有什麼其他辦法說服對方吧。費爾曼老頭說的不錯,柏加是個天真的人,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朋友就是要互相幫助的,眼見現在這樣的狀況,看來該是我說話的時候了,可是要說什麼才能說服人家?關於這點其實在我踏入這兒的時候已經在想,只是一直沒有說話到這個時間暫時還是沒啥頭緒,要說什麼這可是個問題。

提起手邊的那個給我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湯,茶湯那誘人的香氣隨著每條血管慢慢透散全身,彷彿身上的疲憊和傷痛霎時被治癒了般的舒暢,頭腦也瞬間清晰許多。現在還是隨便找些什麼話題來進行拖延戰術。

『這個地方還是挻不錯的。純樸,更重要的是和平,你不認為是這樣嗎?』

「說的對,我也挻喜歡這兒的生活。我們是軍人,所以最明白沒有比和平更重要的,我以及在這個地方的士兵都不希望挑起戰端」

『這兒是挻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阿提斯那片故土吧?』

女館主聽罷頓了半下,輕輕把玩著手邊的杯耳,同時往站在右邊的那個年青女傭瞄了一眼。女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笑容可掬的點了點頭,然後朝另外一個房間走了進去。
「這個不用說當然是」

『有回去的想法嗎?』

「我不太喜歡人家說話迂迴,你究竟要打算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

我也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打算說什麼,可是我心裡非常明白我的說話根本沒有目標,現在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擠時間來等待靈光一閃。總而言之說話就是要有氣勢,用出奇不爾的一擊去打亂人家的思路,然後再想下一步。

『想要留下來,或是要回去,無論如何你們要做的也只有出兵支持我們』

.......你這話怎麼說?」

『跟你作承諾的是我的父親,不是亞那克,他不一定會延續這個承諾。亞那克是個野心家,就如阿提斯五王一樣,而且這兒不是阿提斯,人家不會對你有所避諱,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是我們最終的希望,得不到你的援手我們的下場只有流亡或死亡,若是不相信我們的話就請你殺了我吧。我不想親眼看到我的國家陷入混亂,生靈塗炭』

「你要去死是一回事,要我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又是另外一回事。身為軍人戰死是意料之中,然而為了什麼而戰為了什麼而犧牲這點我們都搞不清的話,要我怎樣動員幫助你們?」

要人家為你所用不外是兩個方法,要不利誘要不說之以情動之以理,但是我和柏加算是花盡心思對方還是不為所動。突破的缺口在於我們如何能夠證明我們不是反叛者,這實際上比想像困難得多,知道內情的人不是對方的人就是死了或者被抓了,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還真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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