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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月 26, 2013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21

『你們就盡力反抗吧,太快投降的話那就不好玩了』

隨著對方一聲下令,通路中霎時殺聲震天,之前看不清的現在都看到了,由眾多白色甲冑組成的一面牆壁直向著我們衝過來,甲冑前的長劍閃閃發亮,每一柄都是為了殺死我們而存在的。女近衛見狀立即以驚人的身法拔出刀子衝上去迎戰,以一己之力阻擋不知數量有多少的敵人,她一邊巧妙的回避著對方砍過來的劍,並趁著對方砍過來時的空檔作反擊,一刀刺向甲冑上那些細微的隙縫,然後對方馬上中刀倒下。雖然她的手法高明兼具針對性,可是這樣還是佔不了上風,只得雙手始終難以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不消一會她就開始一直退避,再也找不到攻擊的空間。

『瑪娜,不用致對方死地,只要對著他們手上的武器或是手背打下去就可以』

聽了柏加的指揮後情況確實是有所改善。敵兵因為人多路窄的關係,被擊落手上的武器要花好些時間找回,其間還阻擋了後面的敵兵上前替補,形成一刻的喘息與反攻的機會,雙方開始拉鋸起來。真想不到柏加會有這種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能作出這樣準確判斷。

『柏加,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我們還是先退回去學院吧。他們調動了這麼多人來這兒,城內的守備毫無疑問會削弱,應該可以闖出去的』

「那不可能......

還想問問為什麼,誰知道一轉身往後看過去就發現有比前面更大量的敵人在那兒,科娜正在我們後方跟敵人打交道。細看一下敵人的衣裝,在後方的敵人並沒有穿著白色的甲冑,而是以皮革為主再加上青綠色金屬補強,半皮半金屬的半身護甲,看來他們是另一群的敵兵,大概是首都守軍的士兵。

......現在不可能」

之前在魯他城兵營外的時候已經知道科娜的身法之高是凌駕於女近衛的,所以我還預期她會以她的高超身法來玩弄對方。可是出乎我意料的她並沒有這樣做,甚至更令我驚訝的是她根本沒有回避的意識,人家的寬劍由上而下向她筆直的砍過來,就連我這個不懂打鬥的人也有信心自己能躲開,但她就是沒有選擇避開任由對方砍過來。這樣的一擊怎麼看也是命中的,然而下一瞬受傷的卻不是科娜,也不是砍她的敵兵,而是那柄寬劍,劍身以至是劍柄寸寸斷裂的碎掉了,情況就好像拿一些做工粗糙用料差劣的破菜刀砍在砧板似的,掛著首都守軍的名號質素卻連僱傭兵的程度都比不上,真是可悲至極。

『居然只拿些破銅爛鐵就來對付我們,可真是太小看我們了。我看我可以只用一條釣竿就這樣殺出去了』

『首都守軍的武器用料和皇城衛隊的一樣,都是用上特製合成金屬做的。我手上的這把也是源出於此的,你看看吧』

柏加提起不知在何時已經出鞘,劍柄裝飾華麗劍托很短的那柄身上唯一的刺劍,往旁邊的壁上猛力一砍,劃出一條細細的深坑,然後把劍尖指向我面前。要知道刺劍是一種劍身細長輕薄的劍種,設計上的輕盈令使用靈巧,細長的劍身善於衝刺點攻,但是由於劍身太薄兩側承受衝擊能力很弱,是十分不適合用於砍斬的,拿刺劍來砍硬東西相等於要損毀它。然而柏加手上的那柄刺劍完全髮毫未傷,劍尖以至兩側刃口沒有缺口和卷刃,由此可見劍的硬度很高質量甚佳,是沒可能隨隨便便的斷碎掉。我想我現在的樣子已經很清楚表達我的驚訝,不過怎麼也比不上那些手上拿著碎裂劍柄的敵兵,他們可是被嚇得一步也動不了。

『你們在敵人面前呆著幹什麼!對方只是區區一個女人而已,武器不管用的話就用身體力量!你們這樣多人難道會在力量上敗於一個女人嗎!』

一般而言這是個非常正確的指示吧,對方是一個女人,這麼多男人在力量上是絕對佔優,不過我很明白這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因為科娜壓根兒不是什麼普通的女人,她是超人聯合組織的其中一員。一字掌勁,尖挑橫踢,旋肘膝撞推手背投,手腳身軀所觸所碰無一不立即彈開。我看著科娜的表演,感覺就好像在自家電腦螢幕上看那些電影中的武打場面般,就差一些爆米花和汽水,不然就會非常完美。

就在我打算坐下來好好看戲之際,我的背後,也就是女近衛與皇城衛隊還在拉鋸戰的方向有人在大聲叫喊,聲音可以穿透那些打鬥中的一切聲音來到我的耳朵,就是這樣巨大的叫喊。

『大將!大件事了!』
『這樣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對不起大將!不過真的有很嚴重的事發生了!』

『什麼事?』

『但丁將軍他向著首都過來!快要穿過防衛線!』

『聽到了嗎二王子?很快但丁那個老頭就會帶著你的那些支持者來首都這兒。你真是幸運,有人來陪葬哦』

也就是說在魯他城的費爾曼老頭已經戰敗被俘。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就不到二千的人對上兩萬以上的精銳戰士,被快速圍剿掉是很正常的結果,這點柏加也心裡有數,不過心裡縱使明白,柏加還是難掩面上的憂慮和悲傷。

『不是呀!報告上說但丁將軍他把俘虜都留在魯他城,他只帶上他的風雷軍過來!』

『什麼!!那他來是要幹什麼!』

『那個暫時還是不明!而且報告還說風雷軍已經到了右斯鎮並與當地的士兵發生衝突。右斯鎮的士兵大多被調到尼芙尼斯,以現在右斯鎮的少數士兵根本連阻礙也做不到。雖然已經下令士兵調回阻截,可是風雷軍的推進速度異常的快速,估計一天左右的時間但丁將軍就會來到城外!』

『多尼將軍和亞那克大人有沒有什麼指示?』

『他們要大將你將調走的士兵全數抽回防衛首都,不然立即軍法處置!』

那個一頭深棕色散亂頭髮的首都守軍大將用一雙凶狠、恨不得想馬上將我們撕成碎片的眼神向我和柏加瞪眼。現在他又不能將我們怎樣,當然不會怕他,我繼續看我的戲,柏加則繼續指揮著女近衛在戰鬥。我們這樣從容的樣子把那個叫帕特爾的氣炸了。

『所以我就說我最討厭那些沒腦筋的老頭!』

『撤退!盡快回到自己的城防位置去!』

說罷對方士兵便隨著帕特爾棄甲曳兵而去。直到對方手上火把發出的光線消失在我們面前,那個殺人般的怒目還是瞪著我們。現在一切又回到對方還沒有出現前的狀態,漆黑、無聲,多了的是一點點的濕氣與鼻子中那陣叫人煩躁不安的濃濃血腥,與及應該已經不存在的一些痛苦的叫聲。

『柏加,我們要火速離開這兒趕往北方...那個地方叫什麼?貝...寧?』

『在老師他們已經成為俘虜的此時,我也明白我們的行動要加快一些,可是她們剛剛才跟大批敵兵戰鬥過,應該給她們休息一下』

『拜託你想想但丁和他的軍隊為什麼會往這兒來,他們來了會對整個局面有著怎麼樣的影響?這是費爾曼、你的老師給你做就的機會,我們不可以錯失的』

......雖然我還是不太清楚你在說什麼,不過就好像老師完全相信你一樣我也完全相信你。要盡快去到貝寧是嗎?』

『必須盡快,這種機會稍瞬即逝,趕不上時間的話我們的處境會立即急轉直下』

『瑪娜你還行嗎?』

......抱歉」
在一片漆黑中看不到那個女近衛的狀態如何,不過對自己身體狀況的正確判斷在現在來說是很重要的。既然人家說自己不行那就不要勉強人家,萬一像之前一樣倒下的話更是因快得慢、得不償失。

『那你留下來......
「不行!」

不知她知不知道現在事情有多嚴重,現在完全不是可以拿時間來量度她脖子有多硬的時候,可是那個女近衛還是一貫的死心眼,真是令人頭痛的傢伙。
『科娜,帶上三個人一起瞬間轉移可以嗎?』

「哈哈哈,放心交給我吧,不要說三個,就是三十個也全力的送過去。只要給我一個正確的方位就行了」

『那是出了這個暗道的事。總之現在先離開這兒再說』

「不是現在就開始嗎?」

『這樣黑得見鬼、不、連鬼也看不見,就算你的感應力有多強也是束手無策吧』

「也是呢,在這種狀況下感應力真的不管用......

『那就別多說話,快點......
「眼睛可以看得見是不需要用上感應力的」

少來給我說瞎話。有光才能看得到東西,這個眾所周知的知識早已超脫了物理學的範疇,成為一般的常識。現在你跟我說這個常識在你身上不管用,你要我怎麼相信?

但是有一種人可是不受世界的常識所約束的,這種人大家都稱呼他們是異能人或者超人。話說我們這個隊伍中剛好就有這樣的人在。
『你是蝙蝠、海豚還是潛水艇的近親嗎?』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我是人啊,看不出來嗎?」

就是看得出來才可怕。可是我才不會認同你是人,你只是掛上人臉披著人皮的...潛水艇。

『看得見路的話為什麼在之前的暗道中不提醒一下我如何走?我可是因此弄傷痕累累的』

「你看不到路的嗎?我還以為曉樹你有著什麼癖好」

『你以為我有什麼!被虐待癖!?』

「那只有這樣想吧」
『一般來說只會想到是看不到路呀!不要用你那些非常的尺度來量度別人好嗎!』

『不要吵不要吵,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吵。現在最優先的是要火速到貝寧找普里格不是嗎?』

這個方針最初是由我提出的,現在我是沒反對的餘地,而且也沒理由反對。要達成這個目標首先就是要盡快走出這個鬼地方,現在方法有二,一是繼續瞎子摸象式的爬出去,二是由看得到路的科娜牽頭帶我們走出去,用膝蓋想也知道當然是方法二快得多,我們應該理智的尋求科娜的幫忙才對。

『科娜,準備好了嗎?』

「早已準備好了」

『那就快些帶我們出去吧』

有著在魯他城至柏弗萊城那段路的前車,我們不難知道以科娜那裝了火箭推進器般的移動速度,我們這些正常人類可是連她走路揚起的塵土也望不到,帶領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她似乎也明白這點,所以她用了跟上次相同的辦法,挾著我們走,用不著一刻的時間,我們就飛也似的出了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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