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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月 26, 2013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24

「這個......

一直都是沉默不言的傢伙突然開口說話了,我完全沒有預期她會在柏加沒有首肯的情況下擅自說話,這以前是沒有出現過的,我可是給嚇了一跳。而她突然說起的這個是指她手上的一塊只有半邊的銀幣,她將那個半邊的銀幣放到女館主的面前。
......收下」

「這是什麼?給我半個角拿是什麼意思?」

在我的記憶中這個女近衛做的總是暴力,還有就是暴力、血腥級的暴力,沒有包含暴力的一概不是她的行為。這樣沒有暴力在內的行為模式我沒有見過,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所以根本不能解釋她這樣有什麼意思。

我固然是不知道答案,要知道那半邊銀幣背後的事就看柏加和女近衛那兩主僕了...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不過答案卻出在一個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的口中。那個人就是剛才離開大廳的那個彷彿貴婦人般優雅的女傭,她的一身女傭裝扮已經退了下來,換上了銀色的金屬護胸護肩、配上閃耀著銀光的護腰及護腿,腰際上的長劍隨著優雅的步伐凌空搖擺,看上去就如我在電腦遊戲中出現的那些精靈族戰士般,高雅而不失威嚴。

「那是我與安道爾國第十七代皇帝和費爾曼教授,只有三人知道的事。那時我只求在安道爾國內尋找一片可以暫時妾身之處,要他不要公開貝寧這片地方,之後我就給了費爾教授半邊角拿銀幣,給了安道爾國王半個加拿金幣,作為答應的回報。只要這半邊角拿的持有者來到我的面前,我就會把他看作費爾曼教授」

「貝寧,辛苦你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這樣真的好嗎?」

「昨天借過來的種子,今天還回去的果實。這是我個人的事,由我處理是最合適,對嗎?」

「我明白了,普里格將軍」

當女館主親口對那個女傭稱呼普里格將軍時,在場的我是吃了一個非常大的驚,柏加比我的反應更大,他可是嚇得整個人跳起來。不過這也很難怪他會有這樣大的反應,滿以為貝寧的主人就一定是普里格的,有誰會想到一個在這個小小的村屋中當女傭的,十八花齡的少女會是在戰場上的百戰勝利女神。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相信你們的說話,那麼你們有什麼進攻的計劃?我們是要在什麼位置擔任什麼工作?」

『簡單來說你們什麼都不用做。若果說有什麼必須做的話,那就是好好保護自己』

「拿我們當榥子......

『有什麼不滿嗎?』

「不滿是沒有的,只是昨天我們的收到了情報有提及過但丁老將軍的動向,那個肯定是向著南南斯德的,但是以風雷軍現在的那種樣子,說要攻城似乎有些準備不足,那個也是你們設下的榥子嗎?」

那當然不是我們的所為,連那個但丁長個什麼相貌有多少條腿我都不知道。從時間配合上考慮的話這一定是費爾曼老頭的作品,因為他是整個行動的大腦,只有他才能在這樣的時間引導但丁去首都,說到底我們也只是在棋盤上的棋子,有什麼一著是虛晃的,我們這些當局者是不易看得出來的。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普里格說的沒有錯,風雷軍沒有足夠攻城的準備,因為他們原本不是要攻擊守衛森嚴的南南斯德而是連城牆也沒有的魯他。

『那應該是費爾曼教授的所為,我們只得好好的配合,暫時靜觀其變吧。還有一點......

「我知道的,我們無論如何都會隱藏好第二王子的。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要立即準備出發,你們也準備一下吧」

『嗯。柏加,我們也去準備一下吧』

對方是個老練的軍人,對情報接收與分析是非常精確的,對現下國內的情況也頗有掌握的。她似乎早已預料到我們會來找她,也看穿了我們的來意,不消半小時的時間士兵們已經整裝待發。另一邊廂,我們這邊可是毫無準備,見一步走一步、滿身草泥的過來,得花點時間處理一下,最後結果當然是遲了起行。在我們跟著貝寧女士來到村外,士兵們已經很一字排開的等待著我們,仔細看看士兵們頭上的盔甲下的臉龐,我對這些臉龐很有印象,他們是剛才在村莊中的那些對我們瞪眼的村婦,回望村莊中的情況,整個村莊已經沒有人存在,換言之村中的人都是士兵,難怪我感覺這不像是個普通村莊。

現在在村外這片土地上,在我們的面前就只有數十,起碼怎麼看怎麼算也不到百數的士兵,連我們學校辦年度秋季旅行時各級人數的一半都沒有,不要說是當榥子引誘敵方火力,就是作學校旅行也人數不足,這樣弱小的軍勢再怎麼說也是叫人不安的。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事而已,我看事情才不會這樣膚淺,我看到的是普里格能在這個與他國接鄰之地穩守了四年,該不會只靠區區數十人吧,肯定還有士兵埋伏在其他地方的。

我的估計一點也沒錯,在出發後接下來的五天裡左右兩側陸陸續續有一批又一批的戰士加入我們的行列中,在肉眼都快能看到南南斯德的現在我們身邊已經圍繞著超過七千的士兵了。

『早安』
「早安」
『現在要幹什麼?』
「現在快午飯時間了,我得去做飯」
『是嗎?那辛苦了』
『早安啊』
「早」
『在做什麼?』
「昨天刮風有些布幕破了,現在要修理」
『是嗎?那辛苦了』

說到軍人的生活,大家想像中、在電影電視中看到的不外乎是刺激腎上腺素急升的生死關頭拼命場面又或是花火喧麗震撼力十足的搏火和爆炸的情景。我不敢說這是不存在於現實軍人生活之中,但我可以肯定這只佔軍人生活的一個微塵般的份量。那麼現實上大部分是什麼?我來告訴你,軍人生活是沒有激情、沉悶刻板的,沒有什麼所謂的娛樂,起碼在我眼中是這樣,最像樣的就是一個棋盤,可是棋子都早已丟到不知哪去,只能用麵包方來頂替,看久了不瘋掉才怪。相比起來我在自己的世界那時每天晚上在電腦前奮戰的那些電腦遊戲,就是真真正正的雲泥之差。之前的時間我為了能回去而拼搏,沒有閒時間好好的靜下來,所以感覺不到沉悶,現在處身於軍人生活之間,沉悶感立即湧現,電腦遊戲蟲咬得我全身搔癢。電力也沒發現的這個12次元世界,要電腦來解悶簡直是天方夜譚,那我只好選擇退而求其次,當然不是去參加麵包棋大賽,是找人聊天閒談。

『話說普里格將軍,我這兒有一個私人的問題想問你的,可以嗎?』

「就算問我可不可以我也回答不了你,你還是直接說出來吧,曉樹,我的反應會告訴你我想不想回答的」

『你真的是十九歲嗎?』

「這就是你說的什麼私人問題嗎?這沒有什麼私人不私人,跟我見過面的人都知道的。對,我是十九歲,那有什麼值得拿來作話題嗎?」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奇怪,在我的思維中將軍均是一些上了年紀一頭華髮的,再不然就是一身筋肉的大塊頭,我真的從未想過一個個子比我還短小,思想比身軀精悍得多的十九歲女生會是將軍』

「將軍之中我算是獨特異類的,在阿提斯中雖然不是沒有女將軍,但除我以外最年輕的將軍也四十以上了」

我在這一瞬腦海中閃過小舞那細小的身影。
『不會被孤立嗎?』

「家父在沒退下來之前也是將軍,而且非常幸運他跟其他將軍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其他將軍對我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在國家軍議中我的發言權幾近沒有,有些時候比較納悶罷了」

『你現在十九歲,四年前來到這個國家時已經是將軍,也就是說十五歲時已經是將軍之身。那麼你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成為軍人?』

「我的家族是將軍一族,家父早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帶著我在戰場上指揮行軍,要我在現場學習,直到八年前家父因病退了下來...
『然後由你來接手將軍之位,代父從軍』

「不是,那時起我當了兩年的士兵在北方保衛國土,之後才擔任將軍的。在軍隊中沒有親身上陣沒有軍功是沒有人會信服你的」

『像你這樣柔弱的女生真想不到你會在戰場上活下來,是在後方殿後的嗎?』

「我的身上有一半是沙克族的血,繼承了沙克族的能力。你應該在瑪娜妹妹身上見過沙克族的能力吧」

提起瑪娜這個名字,就會下意識的聯想起那夜在魯他城中那個女近衛的一雙猶如追逐獵物的狂狼般的火紅眼睛,也記起那沾染了屬於我的血液的凶器,記起那種灼燙的痛感,記起那種現在回想起來也猶有餘悸的可怕場面。就是由於這樣,我才特意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提起這個名字,縱使此時明知道沒有瑪娜在場,心裡的戚戚然仍然是止不住,霎時間打擾了我的思緒,想不到接下來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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