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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月 26, 2013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31

『那為什麼要找我來?借大姐的手找我來的不就是你嗎?』

「妾身看的和曉樹你看的有著根本性的不同,你看到的是12次元世界的事,而妾身看的是各個次元世界的平衡。就12次元世界的事上,在亞爾尼斯守護團的成員中是有可以勝任的人,但是放眼到整個次元世界層面來看,若是妾身不找你來幫忙,在16次元世界中工作的成員就會轉到12次元世界,然後在人手調整中就會令各個次元世界的守備進一步削弱,最終結果將會是5161925次元世界中的防衛線受到重創,組織中會有三人身亡多個重傷,原本已經短缺的人手將會更加短缺。這樣下去的話妾身後來還是會找上你,任務也會危險十倍」

危險十倍......這次事件中我的鼻子已經給深深劃了一下,十倍的話腦袋都砍了半個,那不死才怪。這樣想了一下,總覺得不應該再在這個話題上談論下去,不然不久之後似乎會有很可怕的事要發生。

『那麼......
「其他次元世界的現在與未來是嚴禁透露的極密資料,就算是妾身也沒有這種權力去違反。但是你想知道的還是能夠知道,只要你用點腦筋加上妾身的一句就行」

『那是怎麼樣的一句說話?』

「那個士兵說的都是與事實相反的」

我的問題是要知道為什麼費爾曼老頭會在最後關頭選擇放過對方,不用說菲雅娜大嬸是知道我的問題。那個士兵應該就是指在指揮所內見到的那個吧,說話與事實相反......說起來那時那個士兵說過什麼呢?就連半個字都記不起來了。

「再說下去妾身與曉樹你就要被禁閉起來,你沒關係嗎?」

『我明白了,現在轉個話題。剛才那些像極消毒藥水的茶色液體究竟是什麼?會不會要命的?』

「那是瑪利亞自行研發的消毒藥水,當然是可以內服的,不用擔心那肯定不會要命的,只是有點刺刺的感覺而已。順帶一提,那是必須要喝下去的,因為各個次元世界中細菌的演進過程不同,衍生出不同的病毒,如果不在隔離室內處理掉,在各次元世界交叉感染的話,那絕對會比世界戰爭殺傷力更巨大」

啊!對哦!這一點我可是一丁點也沒有想過。幸好剛才沒有由隔離室直接走出來,不然我有可能不知不覺下成為滅世魔王。

「但是妾身在這兒給你一個忠告。凡事盡量抱懷疑的態度,自主判斷是最重要的,有可疑的需要遠離」

我對這句忠告似懂又不懂的,而在我後面跪坐在地上的那位則在竊竊偷笑。

『說句實話我真的不太明白你要表達什麼?可不可以......
「很是可惜,快樂的談話時間是時候要結束了,妾身很期待和曉樹你下一次見面的到來」

與有先知之能的人打交道好些時候就是這樣,突然來忽然去,現在想起這也應該是預計之內,不過那時沒有習慣菲雅娜大嬸的行動模式,沒能立即反應過來。我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她站起來,然後緩緩地走到門戶前面,輕輕的觸碰一下門板,門隨即自動打開。自動門當然沒什麼稀奇,在我家附近的大型商場的正門就是了,其實不只這樣,現在有些小型食肆也有這樣的設備,總之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不過我還是很驚訝,因為門自動打開的同時門外剛好來了一個人,就好像推門的動作是為了迎接這個來客似的。

來者是菲雅娜大嬸的兒子,那個令人火大的傲慢小孩一手扶持著門框,一手叉著腰子氣有些喘,一看就知道有事發生了。

『菲雅娜,17次元世界那兒...
「知道了,以厄爾你也得跟妾身一起來,由你當現場總指揮妾身來當你的副手。時間很緊迫,其他的邊走邊說吧」

『大姐她去了第3次元世界暫時不會回來,我們也走了,那總部的指揮如何?』

「指揮方面自然會有......

門自行的關上了,透過那片磨沙玻璃般的牆壁見到一大一小兩個模糊身影由左至右快速走過。兩位的聲音隨著門的合攏而消音,現在休息室中只剩下坐在椅子上的人與跪在地上有人的外表沒有人的內涵的東西,就連影子也不留半個的他們彷彿沒有來過似的。於我而言這點也沒錯,我完全感覺不到菲雅娜大嬸解答了我的哪個問題。

『那麼曉樹,回去吧』

這真是非常中聽的說話。縱使家中並沒有等著我回去的人,對於在外多天的我來說沒有比一個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更好的終站,我恨不得馬上飛到家中洗澡然後大睡一覺。然而剛才菲雅娜大嬸手上照片中的內容令我印象十分深刻......

『我還想留下來多休息一會。手腳的感覺開始歸來了,等一下應該可以自行走動』

......我才不想在回家的路途中給一個男的非禮。

『那就慢慢休息好了,大不了就是向校方請一天假,丟些錢給田生就什麼都沒問題了』
天下間有錢使得鬼推磨,這樣要錢那樣要錢什麼都要花錢。我和雷登不同,他有錢去收買田生幫他做事而我沒有,要請假只有一個辦法,先洗個澡再穿單薄在外邊吹吹風,感覺差不多要病了就趴著回校找安娜老師診病,幸好現在已經是秋深及冬之時,用不著吹多久就可以了。唉~,不苦了錢袋子就得苦了自己,自古皆然,沒錢的就是可悲。

『在這二十天內學校有什麼大事發生嗎?說起來雷登,有沒有替我向校方請假?』

12次元世界的時空約制與這兒和24次元世界不同,中轉站會自動調整,所以你不用擔心。拿著,這是你的吧?』

雷登說著同時丟了一個黑色的物體過來,我忙著接過來一看,這個黑色的物體是那個已經很久不見的手機。這個手機是在我的行裝中第二貴重的東西,當我意識到它不見了時其實我是很痛心的,現在喜出望外的回到我的懷中,連為什麼會在雷登手上這點都忘掉了,只記得要檢查手機的狀況。

服務範圍外。這點很正常,我使用的服務供應商所提供的服務能力非常一般,有異常多的服務死角,看多了沒什麼奇怪。視線往旁邊移過去,那個位置是顯示日期與時間的,現在顯示的是118日星期日20:12

雖然我不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不過我也不想去深究這些。天下間不明的事太多了,再多一件也沒什麼關係。

『慢著,現在是什麼時間?』

『八時一刻左右』
『糟了,已經這個時間。我得馬上回去宿舍那兒,等一下你隨便找個人帶你回去』

『怎麼了?』

『哼哼哼~,看在朋友份上就說給你聽。昨天剛買了一部防水攝錄機,為了裝設調教角度弄了一整晚,現在應該是收成的時候了。不說了,我要立即回去主持大局』

雷登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這是人所共知的,因此也不難想像他會把攝錄機裝設在哪,女更衣室、女浴室、女洗手室,應該不出這三個地方。該怎麼說,其熱忱是令人敬佩的,然而這種敬佩掩蓋不了我對其變態行為的鄙視。

GOOD LUCK!』

看到他那沾沾自喜的淫穢笑容,加上自信滿滿的背影,我就知道這肯定會悲慘收場。嘛~,就讓他好好加油,我這邊就坐觀其成好了。

事情的結果我當然不知道,我只知道由星期一起他消失了整整一個星期,再見到雷登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副不似人君的模樣,每次碰上寄宿在宿舍的女生他都一手蓋臉一手掩屁股的蹲下來。我也嘗試從多方面向小舞和大小姐同學探探口風,可是得不到所以然來,這一星期之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唯有靠各位看倌自己想像補足了。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30

光線悄悄的走進我的眼裡,一重又一重的光環中透出了一片青草綠,漸漸清晰的景象開始在視網膜上勾勒出來,在我眼前的是一塊巨型的磨沙玻璃......啊!我記起來了,這是在第一次元世界亞爾尼斯總部的建築物質。現在我站在一個之前沒有來過的一個陌生房間中,眼前所見只是滿眼磨沙綠色的牆壁而見不到半個人。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哦~!醒了嗎?」

聲音在背後過來的,轉身一望,瑪利亞依然一身灰袍晃著馬尾一步步的向我走過來,稍稍抬頭以一雙尖挑的眼睛回敬我的視線。

『瑪利亞...是嗎?這兒是什麼地方?』

「果然真是無效。這是為什麼......菲雅娜說的有趣就是這個吧,真是很有趣」

『怎麼了?』

「這個是我的事你別管」
三句不到就說叫人別管,真是個難溝通的人。

「之前說過回來後要解釋的,現在就給你解釋。我是瑪利亞,守護團的醫護長,這兒是總部的第三隔離室,就這樣。我很討厭什麼都要和人家說明,需要說明的我已經說過了,不要再追迫我說明什麼」

看來要知道更詳細的事發過程得找其他人。然而在這裡觸目所及也只有我與瑪利亞兩人,也就是說我得離開這個房間了。

『那麼我要走了,再見』
「那現在還不行,你不可以離開這個隔離室」

『為什麼?』

「這個你別管,總之在這一刻你只管聽我的就對了」

說罷瑪利亞由袍子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似乎是塑膠瓶的東西遞給我,瓶中是滿滿的茶色液體。
「喝了這個才可以離開」

看顏色應該是烏龍茶吧,我偶爾在鄰近的超級市場和便利店中見過,不過因為沒有可以花在它身上的銀兩所以一直沒有嘗過。現在來得正好,之前在南南斯德連喝口清水的時間也沒有,現在喉頭有點乾,我便拿著瓶子毫不猶疑的扭開瓶蓋,動作自然得好像在夏天人家放學回到家中,立即打開冰箱一把抓出冰涼的飲料一樣,又毫不考慮的將瓶中的茶湯往嘴裡送。

然而我根本沒來得及張開嘴唇手臂的動作便馬上急剎車,原因不為什麼,全因為瓶中的液體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味,跟某牌子的消毒藥水一模一樣,不單是氣味,仔細一看之下甚至色澤也完全相同。

『這是什麼!這樣的東西怎能喝下去!謀殺嗎?』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說明,就算這樣你也要強迫我來說明的話我只好這樣了」
瑪利亞從另一邊口袋中拿出了一支頗粗的金屬棒指向我,我記得這個東西,這是小舞用來對付她老哥的武器之一,這是麻醉劑。糟了!拿出這個不用說肯定是要灌我喝。我不是雷登那傢伙,完全沒有被虐癖好,在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是會要我的命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我必然會連逃帶避,只是這打從一開始就注定是要發生的,對方是組織的一員的話逃避是不可能的。

之後就是非常殘酷的時間。瓶口強行塞進嘴巴中,看著一串串的氣泡慢慢的往上升,瓶中的液體一點點的減少,而灼熱刺痛的感覺則由嘴唇開始一直散開,口腔、舌頭、喉嚨、食道一路順流而下到了胃部,就好像五臟六腑都給撕裂般痛楚,鼻腔充斥著那令人厭惡的氣味,同時刺激著淚腺不停的推出淚水,真的是比死還要痛苦。在瓶子最終清空了以後,對方無情的丟下一句「現在你可以走了」,然後就像拿著圓圓的垃圾塑膠袋往垃圾場丟一般把我重重一揮丟出房間,由於之前的針藥影響,我就像斷線木偶般攤在路中央,真是沒有人性的。

不對,錯的大概是我,超人哪來同理心了解我這樣的普通人,我不應該對這個組織的人抱有冀望,希望他們會有人性,會人性的對待我。

看來這個總部果然是人手不足,我躺在地上久經多時也沒有人經過,房間中的灰袍女生自那時起就一直沒有出來......~在這個組織中跟我關係較深的也只不過是大姐而已,沒人打救我一點也不奇怪。在我估計應該要等到藥效過了以後自力救濟之時,意想不到的一位就出現在我面前。

『你在這兒做什麼?偷窺嗎?我給你說,這些看上去像是磨沙玻璃的物質其實並不透光也看不穿的,就是有十萬美女也看不到半條美腿,這個我早已試驗過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開口就是偷窺女生,滿腦子黃色思想的,在我的交際網絡上只有一個。

『我才沒有你這樣變態。我不是偷窺,我是給那個什麼隔離室中的瑪利亞丟了出來』

『啊~對了,瑪利亞,那真是個可怕的人,又不講理又喜歡使用藥物暴力,最可怕的還是對我口味這點,我一撲上去就立即一針刺下來要我痛不欲生』
不要拿這個跟我的情況相提並論,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與人無尤,絕對是千千萬萬個活該,一點都不值得憐憫。

『話說雷登你在這兒做什麼?』

『剛才我還不知道要來這兒幹什麼,現在大概知道了。來!別躺在這兒,我帶你去休息室躺吧』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覺得認識到這傢伙是我人生中的污點,當然現在這個思想沒有半點改變,我只是記起原來這傢伙是我的朋友。

在雷登的攙扶下,我們好不容易來到了他所說的休息室,而休息室中已經有先來的使用者。對方輕輕地放下手上的小杯子,向剛進來的我和雷登揮了揮手。

「歡迎你們,妾身正在等著你們的來臨」

不用說先來的是亞爾尼斯的白色參謀菲雅娜,彷彿要突顯自己是白色參謀的身分,菲雅娜大嬸今天也是一身的清雅素白裝扮,和藹可親的笑容今天也是一貫的和藹可親,唯一不盡相同的是她的表情稍稍有些倦意。看到菲雅娜大嬸坐著等的樣子,我頓時明白雷登為什麼會找到我。

『你要找我嗎?』

「對,妾身要找你來說上兩句話」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有大量的私人珍藏資料需要定期整理的』

「這兒是休息室,來到這兒就是要休息的,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所以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妾身想你將曉樹帶回去他的家中」

『又要我當跑腿嗎?我可是很忙很多事要做的,我可不想有事沒事就給指來指去當跑腿』

「是嗎?那這究竟是什麼呢?」

菲雅娜提起右手,右手上的一片照片就在空氣中輕輕搖擺。我這才開始留意到剛才她拿杯子與揮手都是用左手,右手一直都沒有露面,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在我這個角度因為反光問題,除了雷登那個充滿黃色的樣貌以外什麼都見不到,然而雷登的位置看來似乎是看得十分清楚,因為他的反應很大,把我丟到椅子後隨即撲上去將照片由菲雅娜嬸手上一把奪了過來。

『這...這是......我人生唯一的污點...為什麼....那時應該沒人的』

「在妾身的資料中那可不是唯一的事件哦,還有前年的這個,大前年的這個和這個,幾乎每年都有一件」
照片就好像上學日早上在思那傢伙家裡的烤吐司機中的吐司一樣,一片又一片的跳上來,照片的數目每多一片,雷登的臉就多增一分鐵青。由於照片數目增加的原故,因為角度看不到的內容立即原原本本的呈現在我的眼前,照片的內容是雷登那個變態雙眼散發出邪淫的眼光在非禮同校男學生的一刻,之前小舞說的就是指這個吧。真是不見還可以,一見到就是一陣陣強烈的噁心感直奔全身,要不是脖子以下的身體部分動不了的話我肯定會馬上自剜雙目加洗腦,總言之就是非常後悔自己看過這種照片就對了。

雖然是鐵證在前,但其實我也不太相信這傢伙真的變態到這樣,然而更令我意想到的是這些照片會引發後面一連串的事件到來。當然這是後話,到了那個時候再詳加說明吧。

『對不起,真是非常對不起,我錯了,我是十分樂意當跑腿,我會乖乖的坐在一旁等待你的指示,請菲雅娜大人高抬貴手』

數秒之前還是一副輕挑桀驁態度的這傢伙,此刻儼如一只被好好馴化的小狗一般趴在地上搖尾乞憐。看著這一切,除了不得不對菲雅娜大嬸的操縱能力說句佩服,我更對自己認識像雷登這樣的人感到羞恥。

已經不像是人的暫時不管了,身為人的就先跟同樣是人的溝通好了。

『話說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嗯,說的沒錯」

『那麼有什麼事嗎?』

「這趟旅程如何?」

『別跟我開玩笑了菲雅娜大姐,整個事件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甚至現在我有什麼感受也了然於胸,應該用不著我來說些什麼吧』

「嗯,說得不錯。已經知道的是不需要再去知道」

『菲雅娜大姐別玩耍我可以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那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

「就這件事上想必有很多問題遺留下來的,妾身這次來就是要解答你的疑問,想當然爾,妾身只能說一些你可以知道的」

已經知道的是不需要再去知道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我知道的她早已知道了,那麼和我說話當然不是來問話;我不知道的她也知道,那我的問題早晚會來到她的耳邊。打從一開始在休息室見到菲雅娜大嬸開始就代表我的提問時間來了。

『這樣我就不客氣了。首先我想知道的是,是不是一定要我來做這件事?』

「不是」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29

失去了多尼與皇城衛隊支持的亞那克見狀萬分驚慌。

『帕特爾呢?帕特爾那小子怎了?』

『向普里格將軍投降了』

『投.........
到了這個時候亞那克終於察覺到自己已經大勢已去,剛才的高傲和喜悅就像大教堂上絢爛多彩的彩繪玻璃被士兵的那句回應無情地貫穿一樣,大塊小塊支離破碎,說話的聲線快要消失了。

『是的。在風雷軍被夾擊下敗退西北之後,不久首都守軍便將矛頭轉向皇城衛隊,皇城衛隊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全軍覆沒,然後首都守軍就向對方投降』

『怎........怎會這樣?』

勢傾則絕,利窮則散,事情發展到這兒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對方澈底的輸掉了。當然我是從不擔心自己會死在這兒,也不怕事件不會乖乖落幕,因為我有女大先知的有言在先,不過那個叫亞那克的男子的眼神還沒有完全的灰掉,看來他還是要作垂死掙扎。

『士兵,去找多尼,叫他集結由首都防衛線上過來的士兵,保護我們到東方海岸』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嗎!?多尼將軍已經逃跑了!由首都防衛線過來的士兵也已經撤退了!亞那克大人,你已經失敗了!』

我想他萬萬想不到會給一個低層士兵來一發當頭棒吧。亞那克結舌瞪眼,面對士兵的說話他完完全全拿不出半點反駁的力量,似乎這一棒把他打得腦子開始歪了,視焦失散,口中反覆的唸起來。
『我沒有失敗...我怎可能會失敗?...我沒有失敗......對了,我還有人質在手...我還有人質在手,我不會失敗的』

他緊緊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並大聲喝道
『你們別打算過來!我死了人質也別想活!』

『你要怎樣才放了我的父親?』

『給我在東方海岸準備一艘可以往東部大陸法普里加斯的船,當我安全上船,船開行過後我會馬上放人』

『好的,我答應你。只要你能放人我保證你能安全到東方海岸,甚至能任你挑船,只要你會放人就行了』

對方已經完全的走投無路了,為什麼還會輕易答應這樣的條件?這點不只柏加大感吃驚,我也絕對覺得疑惑,而且對方也是這樣。

『老師!為什麼......!』
『你是說真的嗎?』

『我還沒有改變決定之前就一直都是真的,所以你快些在我面前消失。瑪以哥,還有那邊的士兵,你們去保護他去東方海岸』

『別忘了放了人質,不然結果肯定是玉石俱焚』
對方簡直是欣喜若狂,在兩人的保護下急急忙忙的帶著人質匆匆的離去。在他背後傳過去的這一句大概傳不到他的耳朵中。

雖然我和柏加甚至在這個指揮所內的每一位心中都對老頭的做法抱有很多想法,然而我們並沒有人發出半句說話,只是默默的望著事件的原兇急步離去。

沒等到亞那克在我們眼前消失,柏加已經禁不住再次問道
『費爾曼老師,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放他走?』

『對一個國家而言有什麼比皇帝更重要?』

『因為這樣就要犧牲我的父親嗎?』

『那是為了阻止更多的犧牲出現的辦法。再說我是不會要我的老朋友犧牲的』

為了阻止更多的犧牲出現是指什麼?戰事已經結束,要撤退的都走了,要犧牲的都死了,阻止更多的犧牲出現究竟是在說什麼?說話聽上去總感覺有點別扭,是什麼部分有錯誤嗎?

「曉樹」
這個聲音是我在危難之時一直很希望聽到的聲音,只是之前有事的時候偏偏找不到,現在事件結束則突然出來,真是有些無言。

『我找了你很久啊...不對,應該是很久之前曾經找過你,菲雅娜大姐』
「你應該知道次元世界中發生了大問題的,妾身要處理的事件不少。抱歉,前些時間要從一眾事件中抽身出來很困難,找妾身有什麼事嗎?」
『現在已經沒事了』
「妾身這邊可是有急事要找科娜,妾身有說話給她希望你傳話」
『什麼說話?』

「程式編號97需要馬上起動」

程式編號97是什麼我當然不知道,不過聽者不是我,不明白在我而言也沒有什麼問題......我是這麼想的,然而科娜收到了這句說話之後做出來的卻意想不到的與我有直接關係。她一下子來到我的身旁一把抓住我的一條臂膀,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她想要幹什麼之前,她已經抓住我瞬間轉移到了皇宮外。環望四周,前面左右均被白色小屋圍繞,我們此刻應該是在首都的下城區吧。

『帶我來這兒要幹什麼?』

科娜食指往我的前方右側的其中一個小屋指過去,那個小屋和它旁邊的小屋沒有什麼分別,一樣的小一樣的白,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小屋的大門打開了。根據之前我們在城中的市街戰事所見估計,大概是那些士兵逃跑時躲藏到屋中吧。

『事件都結束了,用不著斬草除根吧?就放過他們好了』

「真是幼稚的想法,斬草除根就斬草除根,能殺的殺掉最好,放過敵人是只有白痴的才會說的」
伴隨著這句說話,小屋的門中走出了一個女孩,女孩的個子小小,跟小舞差不多只來到我的肩頭位置,身披深灰色袍子雙手塞在兩側口袋中,一把及肩馬尾髮隨風輕搖,眉梢上挑一副看上去有點狂妄的樣子,說話的內容比樣子更狂妄就是了。

「瑪利亞,為啥你會來了這兒?」

那個女孩眼珠往上一轉,好像一隻吊睛白額虎一般的樣子,朝高於自己足兩個頭顱高度的科娜瞄了一眼。
「喲!科娜,好久不見。我這次來是因為你們,組織說什麼這個時期人手不足,連我也迫著要幫忙,真是他媽的夠麻煩了」

「哈哈哈,你說得對,我們的人手也是很不夠用哦」

「你就是大姐頭找來的觀音兵曉樹嗎?」
面前這個名為瑪利亞的女孩向我這兒望過來,細看之下感覺這個小小的女孩似乎有些兇惡有點可怕。話說什麼是觀音兵?是什麼次元世界的用詞嗎?

「你管這麼多要幹什麼?你是曉樹的話跟我來就對了,回去再慢慢給你解釋」

名為瑪利亞的小女生頭上馬尾一甩,回望正在傻笑的科娜對著她的鼻尖一指
「你也要跟過來啊,菲雅娜說過要帶你一同回去總部」

「為什麼!?我是在這個次元世界的最後一個守護人,要是我也離開了那怎麼行?」

「剛剛不就說過了嗎?回去再解釋」

『可以回去也就是說事件已經完結了嗎?』

......回去解釋」

『說起來,你是誰?』

「回去!」

唔?怎麼四周突然黑了?發生什麼了?

『科娜,發生了什麼事?』
科娜完全沒有回答我,我再三的問她還是沒有回應。四周萬籟無聲,眼中所見除了黑色還有黑色,一切都是黑色。這時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試了一下就連一雙手腳以至整個身體都沒有了感覺,猶如在萬尺高空自由落下般,我什麼都控制不了。我再一次向對方呼喊。

『別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