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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2月 22, 2012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04

「妾身打算請你走一趟12次元世界找一個人」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能問的大概只有要我找誰了,但是...

『我拒絕。去一個不知有沒有危險的地方找一個我不知道是誰的人。什麼時候怎麼死掉都不知道的勾當我才不幹』

『你的拒絕權早在你來這兒時就已經沒了。話雖如此,我們亞爾尼斯也不是這麼沒良心的組織,像是要你現在立即回去這等事我們應該是不會做的。我們給你選擇權,第五次元世界,12次元世界,三選一吧』

以上的句子中的應該和三選一這兩方很值得留意。我還是不合作的話,被他們暗中踢回去的機會看來不少。

『我也知道你們人手不足,大姐的事要我幫忙我也不敢推辭。第五次元世界跟12次元世界有什麼分別?』

『假設你處身於一個森林中參觀大自然,發現面前有兩條獸道,隨行的當地獵戶跟你說左方的那條上有陷阱但都是我放的,我保證一定安全;右方是其他獵戶的路,有什麼危險我不太清楚所以很難保全。我來問你,你會如何選擇?』

經過上次和這個叫以厄爾的小鬼說過一次話加上現在的這句我就知道他的說話方式了,而且也明白了一點......

以厄爾看我沒有回應,慢慢浮現出上次看過的那副嘴臉並陰險的笑了兩聲。
『不明袖裡的乖乖聽話就行了,何必苦惱自尋』

這小鬼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你們該不會要我一個自己去吧?只我一個的話相信不用我說結果你們也知道』

『你的能力如何我們很清楚。身體能力比躺在病床的還低,智力更是悲哀,已經不是弱智二字能說明的超低等級了,要不要我將你以往的成績在這公開?』

要不是小鬼的家長也在現場,我對天上一眾神祇發誓,一定要這小鬼屁股開花。

「好了以厄爾,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玩耍的找個其他時間可以嗎?」

『是~
那小鬼對著自己家長說話時就會用上那把稚氣十足的聲線,這樣一刀兩面的行為再怎麼說也不能討人喜愛的。

「請安心吧,你是我們重點要保護的對象,妾身並沒有意思要送你去真正危險的地方」

『但是你也要明白要做什麼事也有其危險性,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啊,低能的』

這種只懂得寸進尺的小鬼真是令人火大。就在我盤算應該如何給這小鬼一點點教訓時,背後出現了一把我不熟識的女聲。

「喲!大姐,我來了」

轉身往背後看了看,那兒什麼都沒有。同時背後又傳來同一把聲音。

「大姐說的就是這個小子嗎?看上去很弱的樣子」

這次回頭也是什麼都看不到。我在找的究竟是什麼?

「算了,先帶........
突然頸後猛地一下重力,連痛楚的感覺也沒有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對方是誰什麼樣子又是為什麼突然襲擊我,這些我還沒時間去弄清楚,只聽到這兒之後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若果問我為什麼會在亞爾尼斯總部出現?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根本不想去那兒。想想吧,雷登、田生大叔加上兩個黑白參謀他們有什麼共通點?沒錯,他們都不是什麼正常的人類。那麼他們會出沒的這個亞爾尼斯總部是什麼?異常人類的集散地。身為區區一介正常人類的我又豈敢高攀,跟他們平起平坐呢。這完全只是出於偶然,而事件的起始就要追溯至今早七時半了。

什麼!?你說你不想知道!大哥大姐我跟你說,我只是個尋常百姓,不是什麼橫向格鬥遊戲的角色,給KO了不是只需要按兩下開始鍵就可以原地滿血復活的。給我點時間清醒過來不是太過份的要求吧,而我也只是用上那麼一點時間而已,很短,保證很短的,請各位看倌放心。



時間回到今晨七時半。我就和大部分在我們學校上學的學子一樣,無視路上深秋的冷風,還是窩在自己睡得暖暖的被窩中,一點也沒有要起床的意欲。就是在這個甜蜜得讓人垂涎的時間,同樣躺在自己的床上回復體力中的手機在我的床頭櫃子上吵鬧起來。我承認我是一個難睡難醒的人,所以手機實際上響了多久,是剛好碰上時間還是久響沒回應,我真的不知道。

看了看機蓋顯示屏的來電顯示,是個新的電話號碼,這八成是是不知哪來推銷商品的CC。這樣勤勞在這麼一大早就開始工作真是難得,我是老闆的話必定給他個花紅。但我不是,我是個正在睡眠的普通居民,我只想它不再打擾我睡覺。然而事實是它一直也在吵鬧,過了不久我終於敵不過噪音,一把抓起那閃著光的手機並翻開蓋子...

『我不要不需要什麼都不要!』

然後立即把蓋子蓋上,我的世界馬上清靜了。可惜安靜的時間只能維持不到五秒手機鈴聲又徐徐的回響於我的房間,來電顯示告訴我這和剛才那個是同一通的。

『你誰呀!再來騷擾我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隨你的便好了,不過要是因為你叫警察來而令你自己落得個退學下場的話可別怨我啊...
不單是新的電話號碼,對方的聲音也是新的,是一把很有威勢的女性聲線。

SM王子」

說到這個地步我想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行了。

『會長小姐,妳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這個問題問得好。別忘了我是什麼身分,學生的基本資料在放學生資料的櫃子找找就有」

『那不是後備用資料嗎?隨便取用可是濫用職權』

「別這麼說,我做的都是為了學生的。而且沒人說出去就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人要說出去先將他滅口就好」
說罷話筒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加上可以想像到對方那一整個腹黑的樣子。這種完全相反的東西併在一起,總感覺很心寒。

『這麼一大早來電找我有什麼事嗎?當然我知道今天是星期一,但我的記憶沒出錯的話今天是創校日假期。唔~...雖然應該沒這個可能,不過也得問問,現在物理學會在學校搞了些什麼出來嗎?』

「嗯。給我聽好,你給我八時前來到學校,不來或是遲到的話你明白結果會怎樣吧。就這樣」

真是的!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這樣兇狠的女人。往手機屏幕瞄了一下,此時是七時四十七分二十三秒,而我在這三年所創的最快回校記錄是十五分鐘正,看來今天要去刷新記錄了。

“跑吧!只管跑!一直跑!盡力的跑!拼命地跑!然後你就會在終點看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和榮耀”。這句是什麼人說的我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是在電視上聽來的。那個人是為了什麼而跑才會說出這麼一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終點等著我的絕對不會是榮耀和快樂。

「比我想像中的還快,我也很想手下的人員有你這樣的腳程,怎麼說也是值得一讚的」

就好像你不可能將自己右手的中指掰向並貼在自己右手的手背一樣,人的身體是有其極限存在的,經過了這次限時賽我深深體會到這一點。

『不是..真心的讚美.....心領....言歸正傳......物理學會的人在哪?』

「這我怎會知道?比起這個,跟我的手下一起搬桌椅」

『物理學..會對那些桌椅動...過什麼手腳嗎?』

「有動手腳沒動手腳這根本不重要,我管的是學生會和學生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和物理學會一點關係都沒有。今天在禮堂那兒要舉行一個重要的會議,需要大量的桌椅,給我去搬!」

不是物理學會的事就等於沒我的事,我才不是那些沒事找事幹的好事之徒。

『我不是無薪勞工,也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你的奴隸。我要回去睡回籠覺,有什麼明天再說』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你知道嗎?」

『你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吧』

「沒什麼,身為學生會會長應該以大部分學生的利益為依歸,要一個半個學生有些犧牲也是迫不得以的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我不太想對你採取什麼進一步的行動。耍手段是傷神傷腦筋的事,能跟我合作的話那是最好的」

因為時間緊迫,就連長期在腕上的手錶也留在家忘了帶上,跑過來的時候身上的校服其實相當狼藉。現在她只需扯開身上那白色襯衣的首兩顆衣鈕並叫上一聲非禮,可以毫無疑問我在十分鐘內就得立即停學了。對方不知是因為不想出賣色相還是什麼,似乎沒有這樣做的意思,不過很難保證這個滿肚子黑水的女人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就是了。

『要我在哪兒搬桌椅到禮堂?1-A2-A還是3-A?』

「說起來還真是羞愧,在我手底下的那邦人員竟然跟我說我怕什麼什麼我不敢什麼什麼,沒一個有種去天台後樓梯那兒搬些桌椅來。我看你雖然沒什麼腦筋,膽子倒是挻大的,應該沒問題吧」

開玩笑找別的,別忘了我可是一起床就以百米九秒九的速度飛奔,體力已經沒了八成,由天台後樓梯那兒走到禮堂的路差不多給校舍繞了一週,還要加上那些看上去沒啥重量實際卻重得要命的桌椅,本質上就與酷刑沒兩樣。要給這麼操的話妳不如殺了我。

「是男人就別在那兒牢牢騷騷的,身為學生為自己的身分出一分力有什麼好抱怨。有說的時間倒不如拿來動手,身為會長的我也會幫忙的」

應該是昨晚電玩玩太夜,今早太早起床,頭腦不能清醒吧,不然我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我為什麼會對她那幫忙二字有所寄望。想當然爾,世界上不合常理的事雖然不少,不過也沒多得俯拾皆是,因此小說和神話故事才這樣令人嚮往。我們這邊也是非常的按常理出牌。常理是什麼?你有否見過一家大公司的老闆因為要開會議桌椅不足而特意走到貨倉那兒和搬運工人一起搬桌椅?我相信沒有吧,這就是常理。同理可推,學生會會長哪會真的來幫忙,她只懂一個公司高層人士最常做的事。

「那椅子是破的,不要搬動它」
『是~
「在最裡頭的桌子給我拿來」
『是是』
「不用急,我要的只是要你快」
......
「想著這是為了學校為了學生也是為了自己,自然會做事爽快」

這女的真是他媽的吵死了!

都不知道搬了多久,來回跑了多少轉,連一直在頤指氣使的傢伙的身影都不見了。現在是什麼時間?這個問題別問我,我頭暈轉向手震腿軟,在口袋抽出手機來看看時間的力氣也沒有,一個人呆坐在往天台的梯級上,朝五樓的走廊外邊緩緩看過去,縷縷白光由上方傾瀉而下,落到白色的牆壁反射過來,耀眼得叫人看著欲罷不能。

YOU HAVE MAIL~~...

手機很不安分的在我的口袋中掙扎起來,從前一秒的那個電子音鈴聲可以知道有短信來了。雖然現世間有很多無聊的廣告短信和變相打劫般的強勢收費短信,雖然我真的沒力氣去管無聊的東西,可是人類就是有兩點非常令人又愛又恨的特色,說謊與好奇心。

留守原地待命!

話說這短信還真是短,就六個字加上一個符號。我說這不是電報要按字算錢,多點字不會要了你錢包的命,為什麼不多來點字數?收到這樣的一個短信弄得我好像去了什麼戰場或軍訓營似的。看看抬頭人那欄全是數字,這短信大概是會長捎來的吧。

話說我才不會理這種無理的命令,人家我可是又渴又餓又累,留在這個沒鳥也沒蛋的地方吃西北風麼。趁現在沒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才下了兩級樓梯頭頂的上方就乒乒乓乓的發出一堆碰撞的聲音,往回頭看了看,木片鐵管子這些殘骸倒個滿地,似乎是有些在底下的老舊椅子承受不了壓力破掉了,在上面的破椅子就跟著倒台。聽起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只是些原本就破了準備廢棄的東西因意外而更破爛,但最大問題的並不在這,椅子的破片一直伸延下去,在廢墟的盡處我看到一扇扭曲了的大門,那正是上次到雷登說的第一次元世界所經的地方,學校七扇長閉之門的禁斷之門。

我站在禁斷之門前,這門就好像給碼上了什麼電腦動畫特效一樣,已經面目全非了。隨手在放油布畫的地方一抓,拿了掃帚跟鏟子走進天台,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有沒有什麼殘骸跑了進來天台,結果進了天台一看就深感後悔,整個天台就好像萬花筒一樣,這邊地板扭曲那邊天空龜裂,回頭看看連本來應該在眼前的禁斷之門也消失了,然後看見天台水箱那兒開始出現一塊純白色並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向四周擴散。

當白色的空間來到跟我伸手可及的位置時,在另一方應該是門的東西被打開了,看到其中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和敞開了門的升降機。

 『你還在那兒幹什麼!快點過來!』

『什麼?』

『這個中轉站的空間快要給封閉了,當那些白色的空間碰到你時可能到死你也得留在這』

怎麼會這樣搞的!當時腦海中只有這麼一句,其他的心思都放到雙腿上,可是之前的體力消耗真的太大,雙腳好像有萬條鎖鏈盤纏著,跑一步就頓一步。

『快點!進了這機內就安全』

這樣的生死關頭我也不想選擇死亡,只是我力不從心,我只能眼睜睜的見證自己給吞噬的一刻而已。

其實看到之前我跟黑白參謀的對話就知道我大難不死。當白色在我的視野中退卻後,我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亞爾尼斯的總部,而黑白參謀就在自己面前。聽他們說因為中轉站的屏障被不明人士襲擊而出現問題,引至其控制的中轉站空間崩潰及後需要封閉。原本已經是人手不足的情況,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他們又說我之所以能在這兒而不是被封閉在中轉站是因為那個當技師的男人用了他那只能用上這麼一次的保命符將我傳送來這兒,更告訴了我一個我根本不想知道的事。

『三七三一......二十位數,這是地球距離哪個星球的天文數字嗎!哪有這樣貴得殺人的護身符!』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們管不了,不過比起這個你是不是應該正視一下你被救這個不爭的事實?』

說得沒錯。如果他們只是要迫我為他們工作的話根本不用大費周章,直接拿我的事來要脅就好。

「就算是回報也好賠償也好,妾身很希望你能助亞爾尼斯守護團一臂之力」

『說句實話要錢的話我真的沒有,也沒可能有這麼多』

『錢債肉償』

這就是我得去其他次元世界的前因,簡單的一句就是以厄爾所說的錢債肉償。貧窮並不可悲,可悲的是無端欠債兼要肉償。

前因就給說完,可是這下問題又來了。說來慚愧,我還沒來得及醒過來,那麼剩餘下來的時間應該作什麼?要不要......還是算了,想了想我的人生還真是沒啥有趣味的事,壓根兒沒什麼好說,還是安安分分的等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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