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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2月 15, 2012

曉樹的生活隨筆錄03

「曉樹同學你還呆在那兒做什麼?快點進來吧」

大小姐同學你也不想想這兒是什麼地方,這兒是教員室。對你這個身為班長的就好像半個家一樣,每天在這兒出入不下十數次,要進要出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是我是個不算壞也沒有好的普通學生,會進出這兒的理由最有可能就是幹了什麼壞事而已,打開面前這扇門的瞬間有多少雙既熟悉又陌生的眼光照過來。看看倒是沒什麼,反正只是看看的話我的身上不會少了什麼,但給了內裡的人一點壞印象就麻煩了。他們全都是教師,他們對我有壞印象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當試卷上有些比較有爭議的答案出現時,我可能會因此而失分,對我這些一直在死亡線上來來回回的成績而言一點的分數可是可以將紅色漂染成藍色的魔術棒啊。將腳板印上教員室地板的剎那我就得跟魔術棒說再見了,給我一點時間跟魔術棒道別總可以吧。

 『來的正好,走吧』

我和大小姐同學剛來到田生的書桌,田生就站起來一把抓住我一個肩膀帶我往外走。話說我跟你不是這麼熟識,別搭肩套近乎。

 「我可以一起去嗎?老師」

 『不行』

 「田生老師,我聽說你好像對曉樹同學很有興趣是嗎?我也聽說昨晚你帶上他兩個人一起去了廁所那兒並留了很久,我很懷疑你現在帶他去哪和幹什麼」

果然是個冰山,在老師面前也毫無懼色的直言無諱,其勇很多男的也自愧不如。這沒什麼不好,只是這麼一來剛才那陌生的眼光一下子變成了異樣的眼光,就好像之前在課室時的那種。

『那隨你的便』

 「我們要去哪?」

對於這個問題,大叔給出了一個令我跟大小姐同學都驚訝的答案。那是一個身為學生一整個學習生涯都應該無緣涉足的地方。

『校長室』

既然目的地是那兒的話,照正常情況推理就是校長要找我所以才會去那兒。這下問題又來了,既然是校長要找我為什麼要這樣畫蛇添足不直接叫我去校長室?看到旁邊大小姐同學的樣子也是半帶疑惑,大概也在想著相同的問題吧。其實現在才去思考實在時間不夠,倒不如到了現場隨機應變好了。

剛才也說過了,校長室是個難得去一回的地方,就趁這個空檔的三十步時間順便介紹一下我們學校的佈局吧。由正門穿過那有防盜矛頭設計,簡樸而厚重的大閘後進去就是一座藍白色為主調的教學主樓,右手有一條主樓梯可以通往各層的課室和特別室,左手有兩條走廊,一條的盡頭是之前說過的醫療休息室及校務處,另一條是去露天操場的方向。到了露天操場右手看過去就是我跟大小姐同學剛才身處的地方,教員室及教員休息室。直穿露天操場我們可以去到一個能容百半實際卻遠超這個數目,每天午飯時間就像沙丁魚罐頭般的學生食堂,食堂前後均有一條樓梯方便學生往來食堂。而左手面就是我們目的地的校長室。教員室和校長室一左一右,聽上去像是天南地北的,其實就只是三十步內的距離而已,由此可見我們學校有多大了。再往左手繼續去的話可以看到陰雨操場和在其上面位於一樓的禮堂,再過去是今年7月剛落成啟用的新翼教學樓,不過現在因為一些意外而變成了危樓。關於這事件的來龍去脈有些復雜,下次找個時間容後再說。

 「小樹小樹~在想什麼?」

耳邊的是一把我非常熟識的聲音,熟識得我不自覺的回話了。

『沒什麼,大姐。我只是在想這所學校還真有它的風格什麼的』

「快放開曉樹!就算你是校董,就算你跟曉樹有過什麼關係,這兒是學校,請你尊重一下自己的身分,別抱著曉樹!」

你們看我的老問題又來了。一想東西思想就一去難回,竟然進了校長室給人家抱住了也不知道。放眼看過去校長室內,古老的書架書桌椅子全是木製的,跟牆壁上的細細裂紋配成一片,細說著這兒的歷史。
『這位小姐說的不錯,不放開他話是說不下去的』

視線回到面前,眼前只有一片漆黑,耳邊聽到心臟鼓動的聲音猶如伴舞的華爾滋,鼻腔充斥著一些淡淡的幽香,通過呼吸神經一下又一下衝擊腦髓,在這11月天感覺好像時空倒流回到8月一般,整個人非常悶熱。

「我~~~

說罷大姐她把我抱得更緊,半邊臉陷入她那柔軟的胸部。在漫畫上看到的色情或是興奮感覺倒是沒有,不過原來呼吸困難是真有其事的,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是第一個給人家的胸部弄至窒息的人了。可能是判斷了人家是不會聽話,大小姐同學開始直接插手了。
「小樹是大家的小樹,現在給我一些時間,之後給你抱個夠」

我好像感到大小姐同學用眼角的餘光向我這盯梢了一下。
「你放手就好,要不要抱是我的事」

我在想,大小姐同學偶爾會說出一些很大膽的說話來。看她臉不紅氣不喘,我有一絲懷疑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用害羞。來抱抱看」

「我沒有害羞!」

「那就抱給我看證明你不是害羞吧」

這下大小姐同學可沒話說了。臉上微微泛紅的慢慢張開些許抖震的臂膀,估計是要抱過來證明自己沒說謊。為什麼就兩句說話情況會變成這樣?這下可不好,已經快要窒息了還要壓上一下,那肯定壓得我連肺部剩下的最後一口氣都吐出來,不死才怪。大叔由始至終都是作壁上觀,雙臂抱胸就手旁觀,看來我得自已想辦法自救了。

『等等大姐,你不是在鄰鎮居住嗎?為什麼會在這兒?』

機不可失,趁大姐這刻有漏洞時雙手向前一推,腰際一用力身體往後退,這下我終於看到大姐那張令人懷念的臉,大圓且明亮的眼睛,跟大小姐同學的白晢相比多了一點紅粉的臉,能與思的招牌笑容相比的清爽笑容,一切一切都是我很熟識的一個二十歲女生的臉。面前的柔軟感覺消失的同時背部卻傳來了一種差不多的感覺,然後一雙纖纖白晢的手在背後伸出來環住了我的上腹。

『班長,這...

「不要管我,你只要給我抱就行」

大姐看著這情況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鼓了鼓腮子然後輕輕笑了一下。

『頭兒,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不走的話菲雅娜可是會發火的』

「對啊。小樹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禁斷之門的彼端」

如果問這家校舍有多舊,我想隨便在校內抓個人來問的話回答都不出這樣的句子。看到這個校舍建築風格嗎?看到牆壁上的裂痕嗎?校舍已經不知翻新過多少次了,裂痕還是一年比一年大,一年比一年多,只要哪一年暑假不進行修葺的話那年就會倒塌般,你認為這應該有多舊?沒錯,這校舍跟旁邊的那個專用宿舍一樣的陳舊,而一樣的陳舊也就是說一樣也會有些奇異傳說的出現,就好像剛才大姐說的禁斷之門就是傳說之一長閉七門傳說的其中一門。

禁斷之門,指的是校舍通往天台的唯一通路上的那扇門,由於安全關係校方將門長期鎖上,而且門前道路上還擺放著些破舊的學生桌椅和幾幅看上去非常抽象的油布畫,就算是天文學會有這麼正當理由的也未曾成功踏足過,是校舍最大神秘色彩的地方。連繫著這個禁斷之門的是在食堂後的那條樓梯,那條樓梯也是個很多怪異傳說的發祥地,比較有名的是梯間消失的學生及涉足不到的三樓。先撇開那些不知來路的傳說,那樓梯的座向真的不怎麼好,黃昏日照加上老舊窗戶,就算在夏季也暖不起來,整年也是陰陰冷冷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好,所以就算在午飯時間要衝去食堂佔位的也不會用這個樓梯,人氣不足的後果就是怪力亂神的傳說出現。想當然爾,我不怎麼理會那些傳說,也不怎麼用這條樓梯就是了。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要去的就是一個充滿怪異傳說的地方,一個會發生什麼怪事也不出奇的地方。

由校長室出來我們一行四人穿過露天操場向著那條沒人用的樓梯前進,因為是剛放學不久的時間,操場這兒聚集了不少要回去也好要留下練習也好的人流。而且一路以來總感覺有很多帶強烈惡意的視線從四方送來。

『看看你背後有什麼就明白』

我還沒轉頭看看是什麼,但又開始感覺呼吸困難還有些抖震。原來大小姐同學一直沒有放開抱著我的雙臂。原以為出來操場就會立即放手,不過現在反而抓得更緊,這不太正常啊。

『喂喂班長,你沒事吧?』

大小姐同學將整個額頭貼在我的背,說話的聲音震得好像7級地震一樣。
「我不怕什麼鬼怪,根本沒什麼可怕」

怕的話就會想抓點東西作依靠這點我不是不理解,不過在操場時那內含無限殺意的視線真的把我刺得好痛。上樓梯時也非常的別扭,偶爾一陣陣的冷風撲面而來,大小姐同學就好像要擠壓我的血液出來般用上全身力氣的抱緊,花了我很大的心力才終於爬到禁斷之門的前面。我來這所學校上學說起來也整整三年了,直至今天才第一次見這個傳說中的禁斷之門,當然要用力看個清楚是個什麼模樣。沒有花俏的裝飾,沒有精巧的雕刻,只有木頭原紋的兩米大門,門上也沒綁上鐵鍊或加釘了板子,更沒有看上去厚重難開的大頭鎖,只有一個每個課室大門也裝備了的球形把手門鎖,簡樸得令人難以想像它就是背上傳說之名的那個禁斷之門的正身。

『大姐,鎖匙在哪?』

聽說這扇禁斷之門是一直上鎖的,但大姐和田生大叔手上也不見有什麼開鎖工具,只見大姐一個人當先鋒站在我們前面獨自對著大門,她打算怎樣開門?

大姐她沒有說話,只是用她那爽朗的笑臉向我笑了笑。從那個笑臉中我根本找不到個所以然來,究竟是什麼葫蘆什麼藥?要是搞爆破的話請早揚聲,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和背後那位女生一起避難去。

『相信自己的眼睛吧,靈魂缺失者。即使面前的是多麼的不現實,多麼的不合常理,那都是屬於你的真實。就算那只是個陷阱,是人家在你面前演戲,真實是不變的。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真實,然後是最重要的,思考真實背後反映的是什麼』

雖然身為教師沒有盡職,好歹也是個有多年教育界工作經驗的人,而且人生經歷也應該比較豐富,會說出一些我不怎麼聽得懂的話也沒什麼好奇怪。其實他偶爾也會這樣,真的不明白的話就把那句看作自言自語,這是和他交談過的人之間的約定俗成。

「那個女生是不是...?」

『經過仔細調查,沒問題』

看到此刻的大姐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就讓我不其然想起從前跟大姐當鄰居那時,在有什麼她認為有趣的事要發生時她就是這個樣子的。就在我正在注意她的臉時大姐突然提起右手向大門伸過去,原以為她是要嘗試推門,但我看見她的五根手指的指頭均向地板的,這根本就不是要推門的手勢,我還在思考是要幹什麼的時候奇怪的事發生了,在大姐的指尖要觸摸到門板的那個時候開始,在我腦袋接收到的景象是她的指尖、掌、腕、前臂至整支手臂隨著她向前走而消失掉,就猶如給門慢慢吞噬了般。沒有電腦CG效果襯托,沒有電影的特技效果點綴,但這幕情景比任何一套電影動畫更震撼人心,令我也不禁對面前的這扇門根本沒什麼奇怪力量的這個想法有了動搖。回過神來再一望,面帶清爽笑容,身上一套黑色主調的連身裙加長筒靴的大姐就這樣消失在我面前,換來的是從門的彼端傳來她的聲音。

「小樹,快來啊~

『頭兒,我還是覺得應該先解除這個屏障比較好,你這樣直接穿過去很容易把他們嚇壞的』
就好像是要迫我相信似的,大叔他也一下子的穿門而過,一分鐘前還是四人的禁斷之門現在只剩下我跟大小姐同學。

曾經在電視的一個教學節目中看過有關量子物理的介紹,節目主持好像說過其基礎是概率什麼的,我還清楚記得那個主持說過在量子物理的角度看人體是有可能穿過牆壁門板的,現在發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只是一個這樣的東西就給嚇怕而退縮的話,後面來的衝擊要他如何面對?前校長寫的小說兩位對立的聖女前傳-聖女與她的護衛中男主角的養父說過這麼一句“每件事件每個故事的開端都只是一小步,但這步十分重要,重要之處不在這一步定了事件或故事的方向,而是這一步踏出了連繫未來的人生路。你有勇氣去面對自己的未來嗎?”」

『勇氣..嘛』

在我看過這麼多小說漫畫中,不乏主角對未來的不安與迷茫的橋段,主角根據自己的定位順流逆流地作了決定,然後一步步的開拓自己選擇的未來,最後是生是死是禍是福都只是踏著自己的步伐前行。情況現在落到我這兒來,我確實的意識到原來作個決定不容易。當然我不是要說自己就是主角,接下來要發生的可能只是件無聊小事,根本沒什麼值得寫下來,但決定終究還是得下。那麼現在應該如何行動?是要轉身走還是該試試撞門板去?

「曉樹,你想去嗎?」

『嗯,說不想是騙人的,我也想一睹門外彼端的風景,不過...

「要勇氣的話我將我的全都給你」

大小姐用她那還沒停止抖動的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兩步繞到我的前面拉著我向前。
「來~我們一起上!」

就算有例證在前,人的自然反應還是不會變的。快要撞上門板時眼皮自然的蓋了起來,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禮堂建築的天台和封閉了的新翼大樓,與及其後面很有氣勢的山壁和灰濛濛的天空。雖然和四樓那兒看到的景色只是角度上的差異,但這份在空曠地才出現的開放感覺是無可比擬的爽快,上一層和下一層的感覺完全是兩回事,難怪天文學會的人就算吃了多少次失敗也要捲土重來。

看了看這個禁斷之門彼端的地方,真的非常空曠,只有三個建築物。一個是剛才我們進來的禁斷之門處;另一個建在左手邊的垂直而下是各層的學生用廁所,應該是天台水箱吧;最後就是大姐和大叔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下面是除了上課外只有午飯時間才開放給學生用的化學實驗室,物理學會的根據地物理實驗室,搖滾樂同好會、爵士樂同好會和聖歌合唱團一直對其有主權爭議的綜合音樂室,午飯時間被一部分老師佔領的家政室與及位於地下的食堂,應該是燃氣管理室吧。

「你錯了小樹」

說罷大姐一手推開她面前的門,往裡邊一看,我看到一個好像是升降機的東西,那個東西的門也是開著的,內部構造和假日行經的商場中的升降機是一個模樣。

「小樹,快進來,我們還有下一站要去,那兒的一景一物保證要你看得大開眼界的,而且在那兒有人很想與你見上一面」

反正也跟大姐來了這兒也不差這數步了。進了升降機中感覺意外地寬敞,看了一圈,四面都是猶如鏡子般的平滑金屬板,自己的樣子清晰可見,但沒有一個用來顯示樓層,用來選擇要去樓層的按鈕也沒有,說是升降機這更像個鐵箱子。偶然的一點點搖晃,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沒有在上升或下降的感覺,就好像停在原地搖晃一樣。這是不是有些危險?

「沒危險的,我保證一點危險也沒有」

大姐一邊說話一邊在對著鏡子般的壁面整理自己的裙擺,轉頭看到大小姐同學,她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梳子,對著自己的倒影在梳理她那如黑色珍珠的秀髮。看到她們兩個一心不亂的在整理自己的儀容,我感覺到原來女生注重外表是天生的。

才這麼想,轉身一看就見到一臉無機白色的人拿著噴髮膠噴霧罐在左噴一下右噴一下的,用排除法算了一下,我很是驚訝這個貼著面膜的傢伙竟然是田生那個大叔。

『好好的當個大叔不就好麼,為什麼要弄得這樣人不是鬼不是的樣子?還有,別在密閉空間搞噴霧』

『我就說你這樣的小鬼是不會明白的。外表是非常重要的,不分男女都是人的重要財產,而且就如建築物般是需要定期保養的。多過十年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有多大的道理』

聽了剛才的一段話加上他的性格,我百分百肯定田生大叔他以往曾經當過牛郎,不過看他的樣子也百分百肯定當不長,然後轉當兼職爸爸生,因為要教育手下的牛郎所以就有這樣的一面。嘩,想到都感覺一陣陣噁心。

~

隨著一下很清脆的鍾聲,升降機的門再次打開,光線立即由外直射進來,我看見外面的地面與牆壁好像綠色磨沙玻璃,踏上去的感覺像木頭,而不論我怎麼用力也出不了一下腳步聲,這究竟是什麼物質?

『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我們和這個次元世界的物質』

聲音在右面來。往那邊看,那兒有一張熟識的臉孔。
『雷登,我的朋友,你手上撐著的拐杖是什麼回事?又怎麼一身狼藉?』

『沒什麼,被人反復由四樓丟到地下而已,只要撐個拐杖就好。最令我受傷的是給朋友給出賣了』

雖然沒有怒目相向,言語間滲透出一股巨大的怒氣卻是清楚的感受到。在那個情況下我也是被迫這樣的。話雖如此,錯的一方是我,受害者要怒也沒什麼好辯駁。

『我認識的人之中就數你最有能耐,有什麼困難第一個就想起你,我...還是算了。話說你為什麼在這兒?剛才說的什麼次元什麼是指什麼?』

 『敏穗大姐頭沒告訴你嗎?』

『大姐她應該要告訴我什麼?』

『原來要我來是為了這個』

接下來雷登還跟我和大小姐說了一堆話。說什麼不只有我們居住的24次元世界,現在發現的一共有三十多個次元世界。次元世界之間互相有著一定的聯繫,這種聯繫在各個次元世界的人類身上頗為明顯,當一個次元世界有人生死,在某個次元世界的某一個人會同時生死,這稱為次元生命連繫。他又說在次元世界之間有時會出現一些腦袋進水的人搞一些如戰爭什麼的,影響各個次元世界的人生安全,為了避免這樣的事發生所以成立了亞爾尼斯......

『你認為那近三個世紀之久的黑死病真的能有這麼長久殺死那麼多人嗎?近代的西班牙流行性感冒又真的有這麼強大的殺傷力嗎?當然,兩個答案都是否定的,那全都是謊言,那只是用來掩飾次元生命連繫是真實存在的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事實是八百年前28次元世界和32次元世界發生了次元震及非常大的自然災害,百年前121724次元世界同期爆發了世界性的大規模戰爭。那些大型瘟疫只是我們為了將一堆不知死因的人冠上的解釋,雖然疾病的確存在,可是疾病根本沒能令這麼多人死亡的』

真是的!我自問看過了不少SF小說,也沒腦袋逗秀得說出這種話來。這傢伙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之前的那番話不明白就算了。總之這兒就是位於第一次元世界的亞爾尼斯總部,這點就給我將就點記下來吧』

再怎麼說我跟雷登也是朋友,算是給他面子也好什麼也好,我堅持聽到他將這堆SF味道十足的話說完了。這時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給個什麼反應才對。

『說了這麼多一定累了是吧?』

 雷登這傢伙擺出一副不願意和厭煩的樣子。
『你說的對,一邊想一邊說真是累人。菲雅娜大嬸還真會使喚人』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我們在這兒參觀過後帶你回青山去。走吧大姐』

我的叫喚並沒有得到回應,大姐和田生大叔的身影不知在什麼時候靜靜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迎面而來一個白色的伊斯蘭教婦女般打扮的人。

雷登見到那個向著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的人,三步併作兩步的走過去並對他抱怨。
『菲雅娜大嬸,為什麼要我來?你早知道他們根本不會相信我,我來這兒有什麼用?』

雷登叫他作大嬸那麼這個穿得跟木乃伊有得拼的就是女人了吧。

「每個動作每句說話每件事都有它的存在意義,沒意義是不存在的。就算是多麼渺小,或是感覺不到它的意義,它的影響是不會就此消失掉的。而且你看,妾身現在不是來打救你麼?」

「在妾身告訴你們妾身是誰之前,請收下這個」
那個被雷登稱呼為菲雅娜大嬸的女人來到了我們面前,同時遞上一張白色的小硬卡紙給大小姐同學和我。名片是吧?不就是個名字加上一堆看了也不會了解是什麼的頭銜和自稱,根本沒什麼好看,更莫論有什麼趣味了。這種從人家手上接過來,三分鐘後出現在垃圾桶,半天後往焚化爐的東西,說難聽點就是浪費資源破壞環境。雖然我不喜歡這種非常商業面向的產品,在人家面前的禮儀還是應該有的,但不要以為我會因此望它一眼就是了。

我一直也在看著面前的這個叫菲雅娜的女人,不是因為她有什麼美麗,只是少有看見作伊斯蘭教婦女打扮的人,抱著半點研究者的心理多看過兩眼而已。我也發現對方一直以眼還眼,一直在看著我,似乎沒有半點要我看那名片的意思。給了名片卻不是要人家看,這是要幹什麼?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和雷登同學的說話。那麼你們特意帶我們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等等啊大小姐同學,我還沒點頭認同雷登說的那堆SF情節是現實,可不可以不要擅自將劇情推下去?

『看看這個』
雷登一手搶了我手上的那張小名片然後拿到我的眼前。原來那不是什麼名片,紙上只有八個小字。

兩支百合 兩個空棺

不知何時在網路上的一個不知名網站中看過了這麼的一句“人生活到第一個十年開始,人總會有一件兩件不為人知或是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這話說的不錯,起碼在我而言是這樣。不為人知、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現在化成整齊的八個字在我面前,還要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給我的,這叫我怎能不吃驚。

『這個是....這個究竟......

『現在你明白了吧』

我什麼都不明白,包括你們的說話在內的整件事,唯一一樣我知道而且可以確定的是有人知道我的秘密。然而對方只是就此打住沒有其他動作,沒有比這種情況更令人坐立不安了。

冷靜一點。人家就是要我自亂陣腳才會有這麼一著。既然人家以有備迎無備,處於下風的我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現在我還能說不明白嗎?要說什麼請繼續吧』

 「妾身乃亞爾尼斯守護團的白色參謀,第一世界的菲雅娜。要你們來這兒乃妾身之意,目的不為他,就四個字,救人自救」

「可以的話我想聽聽詳細的版本」

「不知道今早你有否看過你們次元世界的新聞紙或是新聞節目?有的話大概會知道昨晚發生了數量異常多的猝死個案。其實不只是24次元世界,各個次元世界也是這樣,在一些技術上還沒能窺探其他次元的次元世界中可能會引起一陣子的風波吧。但我們知道真相,32次元世界因其靈魂缺失者被刺殺,28次元世界的靈魂缺失者也因此同時死亡,引發了兩個次元世界的次元震共鳴,我們跟在2735次元世界的人員均失去了連絡,一時間我們的人手都抽調到處理這件事上.....

我今早說的奇怪事就是這個了,離奇多人猝死。今早在報紙上A1頭版就是這個新聞。按下電視的電源開關,晨早新聞也是這個,電視台還特別請來了一堆高矮瘦胖、每個都掛上了什麼什麼學科專家名號的人來為事件作解說,不過我只給了他們八分鐘左右就轉了頻道。要說原因不是他們用上的專業用詞怎樣怎樣難懂,也不是他們根據自己學術範疇作解說時各執一詞,而是我發現他們說了這麼久內容都是指向同一個事實,事實就是他們根本不知道事件的原因究竟是什麼,真虧他們能有臉聚在一起在廣大觀眾面前洋洋灑灑的高談闊論。另外一邊電視台更是讓我哭笑不得,他們請來了各大宗教的地區代表來些鬼神之說。雖然我得上學沒時間看下去,但大概也不是什麼損失就是了。

物質與心靈,科學和宗教,就好像兩家電視台一樣,兩者的關係從古至今都是非常微妙。由針頭上天使的數量至原因論時代的出現與流行,兩者各有興衰,兩者面對這件奇怪事也是一樣的無力。

「你的說話我還勉強能聽懂,可是這件事和我們來這兒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個地步還是不清楚嗎?那麼......

 一雙晶瑩剔透猶如寶鑽的眼睛直線的向我照過來。
「這位24次元世界的靈魂缺失者應該會明白吧」

『你是指我是嗎?』

「作為一個預言家,妾身相信自己的說話還是非常可信的。你是24次元世界的靈魂缺失者」

『我還是.....
『假如你是個養雞的,你明明知道會有狼群跑來吃雞,而雞舍又大又比較安全。我來問你,你會選擇將雞在外放養還是將雞留在雞舍?』

一個只到我的下腹的小孩在我背後走到那個白色參謀的旁邊,用一把聽了就知道是小孩,稚氣未除的聲音問了以上的問題。

「只有這些條件的話....
『當然是留在雞舍比較好』

那個不知名的小孩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他的眼神和給人的感覺突然來了個180度逆變,那種老謀深算、滿腹黑色計策、不知何時會被他賣掉的眼神,根本不是一個看上去十歲不夠的小孩應該有的東西。
『那麼雞啊雞,好好的留在雞舍吧』

『走吧,菲雅娜,敏穗在等著我們的』

說罷那小孩就一把抓住伊斯蘭教婦女的手拉著她走了。

『那個沒禮貌的小鬼是誰?這算是什麼意思?就連一個小孩也這副德行,我看這個世界十之八九快沒救了』

『這個人是有些特別的。話說你好像也和他玩了一把』

在這我要先說明我不是不喜歡小孩子,只是我翻遍在自己腦子的回憶片段也找不到我與那小鬼有過什麼交集。沒有的就別隨便亂認,萬一人家有什麼誤會把我看作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的變態那就不好了。

『他是亞爾尼斯的黑色參謀,第一次元世界的以厄爾。你對這個名字總有些印象吧?』

『唔......沒有。完全沒有』

『這也沒什麼不好,不過那看他這樣,他可是有三十歐利的人,把他看作普通小孩可是會吃大虧的』

『有四十多美元有什麼了不起?』

『不是歐羅,是歐利,是第一次元世界用來衡量智力用的單位,換成我們次元世界的話大約等於...IQ15000

智力商數的基礎值好像是以一個常人智力為基準一百的,一萬五千應該可以理解成一百五十個常人的綜合吧。一比一百五十這情況放在電腦上已經是夠驚人的事了,在人腦而言更是百倍的不得了,已經非超級天才這詞語能形容了。有這樣的智力大概可以一邊做白日夢一邊跟那個什麼超級電腦DF對奕,而且在一個呵欠的時間就將它將死吧,說不定會因為對方太弱關了電源睡覺去。

『那麼接下來要怎了?要參觀的話我來帶路』

『班長,你說要如何?』

大小姐同學沒有即時回應,當我看過去時見到她把食指貼到嘴唇眉頭一皺,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在下決定前我有兩個問題要先知道答案。危險嗎?」

『雖說是不同次元世界來的,不過都是人類,而且大多是好人。警備系統是很強力沒錯,但有我......

「夠了,我需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現在是什麼時間?」

『這兒的時間流和我們學校是一樣的,現在是六時半』

「我有事得幹,要回去宿舍了」

剛才大小姐同學在想的應該是這個。
『既然有事那就回去吧』

『雷登,帶路』

『是是是,你們可要跟緊一點,我們現在人手不足,迷路了沒人救的』

結果我們還是在這兒迷路了,經我當場再三追問雷登下得到了一個我完全不想知道的原因。雷登這傢伙來總部才第二次,別說是路就連哪兒是會議室都不知道。我們能在八時前由校舍離開還得靠大小姐同學帶路,沿著走過的路往回走,想不到大小姐同學除了外貌和成績以外還有這樣的特技。

「我能做的還不只這樣。多點注視我,我會給你看到我的一切」

相信不說大家也會猜得出雷登這傢伙的反應吧,幸好我們已經到了宿舍門前,得到小舞的高空遠程炮火支援才能輕易的KO他。

與一個不懂害羞的人打交道真是件容易令人害羞和煩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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