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1月6日星期五,雖然天色的確是比平日灰暗,烏雲蔽日的情況是令你難以想像昨天的天空和現在的是同一個天空,但今天並不是傳說的黑色星期五。理應不是會發生奇怪事件的日子,所以睡了一覺將昨晚發生的事丟開後我就如平常一樣在我學業的路上奔走。
在那時硬是要說有什麼奇怪的事的話就只有在看早報時看到的新聞了,不過天底下的怪事何其多,我偶爾也會在報紙上看到一兩件,怪事的報導的確是非常吸引人的眼光,但有多少能印在你的腦海?又有多少是看完了連標題是什麼長相都記不起來?答案天知地知,而我則是看了就算,與其花精神在這種東西上我還是去看看漫畫好了。
「我說啊」
現在是課與課之間的小休時間,一部分的同學去了外頭吹吹風。這個時間我大多都在吹風的行列中,不過看著這個好像隨時要下雨的天空,感覺沒了出去吹風的勁頭,因此我選擇了留在課室中。而就在這個時間,大小姐同學罕有的走來主動跟我搭話。要問有什麼罕有?她是班長啊,這個時間大多是在為學生老師忙這個忙那個,不然就是在自己位子靜靜的復習之前課堂教的東西,哪有時間來找上我這個跟她天南地北的人。
話說回來,這樣的開場白是要繼續昨天的問答遊戲嗎?
『怎麼了?啊,先說一下,有什麼煩惱要找人訴說的話找我是沒問題的,不過你要找的是免費勞工的話可以免了』
「你的朋友今天怎了?是不是病了?」
說到我的朋友那第一個當然是思那傢伙,在這個沒了半數人的課室中要找個還比我要高的那傢伙根本不難,看啊,她在窗邊跟我們班的同學不知在談什麼。雖然不知她們在說什麼,不過看上去氣氛十分融洽,應該沒什麼事值得大小姐同學拿來當話題的。
『那傢伙的不是病,只是有時候樂天了點而已』
「我說的是那邊的」
我跟著大小姐同學那帶點鄙視般的眼神放出來的視線看過去,見到的是有個臉色蒼白的傢伙坐在雷登的位子上,伏在桌上沈靜的閉上雙眼,似乎是睡著了。再看看那傢伙的臉,那是雷登那傢伙的臉,也就是說雷登那傢伙伏在自己的桌上休息去。
本應這也不是什麼值得拿來大做文章的事,如果角色換成班中的任何一個的話大概就是因為累了休息一下,這樣就解釋完了,可是雷登是個變態,根據過往的經驗來看這的確是件難得一見的怪事。要明白事件有多怪的話首先有三點需要清楚,雷登那傢伙是個連小舞也在目標名單的名副其實的大變態;我們班女生是男生的一倍以上;坐位是以抽籤來定的,在這三點之上你不難發現一個事實,就算女生們再不願意也總有一兩個非常不幸的成了犧牲品。不難想像在上課時經常有女生的尖叫,下課時那傢伙會四出狩獵的景象。
現在事情開始有點眉目了。大小姐同學責任心重,就算是雷登那傢伙也不能放著不管,但在小舞不在的這個時間身為女生的她又不太想走近大變態,所以繼昨天之後又來找我麻煩了。
我在腦海裡一邊回想認識那傢伙時的情景一邊問上了這麼一句,我為什麼會認識一個活動時會搞麻煩,不動時也會搞麻煩的傢伙?
也說到這麼的一句了你要我如何拒絕,而且大小姐同學的固執可是和她的責任心齊名的,就好像在自己身上裝上了數千塊軍用復合裝甲板一樣,就算拿核彈來攻擊她也不會退讓半步。
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要是有個什麼萬一的話我想我大概可以制住那傢伙一小段時間,應該足夠大小姐同學逃走的。為了防範同類事件再成為我的煩惱,我在打量著是不是該買一支電擊槍或是什麼的。
來到他的位子前面,萬一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剛才叫了兩次也是沒反應,這傢伙在搞什麼?再看看那這傢伙的臉,的確是有點蒼白,雖說這傢伙原本就是一個小白臉,如果不是這麼變態的話找個女友應該不難吧,可是這個樣子跟平常比起來確是一臉病容。
既然沒啥大礙那就好,而且累成這個樣子的雷登今天大概不會有什麼大搞作,那是最好的。一轉眼的時間後大小姐同學帶著安娜老師來了,經初步檢查證明只是過分疲勞。當我以為事件完結之時,苦差事這才開始,我要負責抬雷登去醫療休息室,而且這次那傢伙沒了攻擊性,我得由三樓慢慢帶他下去。望著昨天那個窗戶,我想到的只有一點,就是直接丟他下去。
雖說是件不怎麼樣的事,不過幫助朋友我可是義不容辭的。只是比想像中要費時,究其原因就是那傢伙竟然股起餘勁在醫療休息室大鬧起來,我推測可能是那傢伙在走廊看到女生卻忍住沒有下手,到了目的地後終於忍不住要爆發了。結果不用說那傢伙給五花大綁了,安娜老師拿出了醫療休息室中用來壓箱底的唯一一支鎮靜劑一下刺下去,然後兩人合力將那傢伙用繩子給扎起來,現在那傢伙就像在金字塔的陪葬下人一樣扎起來丟一旁,看來他今天大概不用回宿舍了。
從醫療休息室的門出來,看看手腕上那跟了我多年的舊式手錶,現在是12時14分,課堂早已開始了十多分鐘,也就是說已經過了一半,真是想像不到解決那傢伙會是件這麼花時間的事。既然已經沒了一半我是不是應該去食堂走一趟在那兒消耗點時間等下一節再回去?答案當然是不應該,不是因為這不是什麼好學生應有的態度什麼的,再說我自問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學生,未來也沒有這個想法,只是現在是田生老師的課,根本是和休息沒分別的時間。我是個窮苦學生,為了避免胡亂花錢及食物無情的引誘,留在課室總比在食堂要好。
有一大條正當的理由為盾牌,就算是沒上半天的課也沒人有話說的,更何況只是半節課。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老師自己也在睡覺的,基本上就是個能自出自入的空間,還怕他個什麼。走進課室中,看到的就如同平常數學課時一樣的景況,同學都在竊竊私語,雖然我沒有望過去,但田生大概一如以往在睡覺吧,大叔的睡相也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那麼就不要打擾他了。
不過這個場面越看就越覺得有問題,同學的樣子沒有一個不是帶著半點驚訝,而其中令我最在意的是大小姐同學,平日一向非常冷靜,甚至雷登那傢伙站在面前她也是處變不驚的,現在她的臉上明顯和旁邊的同學一樣的表情。究竟我不在時這兒發生了什麼事?
要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最快的方法是什麼?當然是問那些知情的人,所以我找了坐在前面的女生。找的是不是女生這點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並會說出來。
這可真是大新聞,值得用大字標題在首頁全頁登出來,標題就用“十年磨一劍,本地教師入健力士”吧。當然那是說笑的,不過田生突然教起書來不是尋常這點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想當然爾,在長期缺乏受教而突然上課的一眾同學,其中當然包括我在內,是很不習慣的,像大小姐同學一樣每天自行自習自修的自然是遊刃有餘,像小舞一樣聰明得根本可以不用上課的也自然是沒啥問題,不過這畢竟是特別例子,作為普通學生的我跟在座的大多數一樣,看著黑板上數字的心情好像抓個剛懂份數連什麼是次方也沒搞懂的初中生去解微積分,聽課如墮五里霧中。結果是大家可以想像到的,聽不明跟不上的變成聽不到,最後在半節課內變成像平日一樣的景象。
田生那傢伙究竟在幹什麼?是不是借這一課表達些什麼?還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意義?或是要演給什麼人看?答案我不清楚,因為我也是聽不明跟不上的其中之一。要是問我知道什麼的話我會這麼回答你,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今天的怪事還真不少。
田生大叔在下課鈴響起的同時丟下這麼一句就拿東西閃人了。喂喂大叔,是你有事要找我為什麼反倒是我來找你,這根本沒道理嘛。但這也不是我最在意的,我更在意的是不知在哪來的奇異眼光,那些眼光好像在說我跟田生那傢伙有什麼特殊關係似的,問了一下卻沒人肯說是個怎麼的一回事。究竟這又是怎樣的回事?
在我向同學打聽之前的眼光是怎麼回事時,右邊的衣袖輕輕的給拉了一下,下意識的往那邊轉頭,發現思那傢伙拿著飯盒站在我背後。對了,現在是午飯時間。
我班有不少是住在宿舍,而宿舍提供及硬性規定晚飯的,因此要自己做午飯的得借用廚房及自備食材包括清潔等等一堆事得處理,可想而知沒多少人這麼有心做飯,沒練習機會手藝也不可能有多好,不想自討苦吃的人午飯大多外購。在課室中放眼看過去,原本三十多人只剩下屈指可數,自己做飯的大都去了食堂,沒做飯的自然也不會留下來。現時課室一片冷清,換個角度看就是說食堂應該全院滿座了。
現在天氣看上去不太好,外出找地方很麻煩,食堂也沒空位子了。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在這個學生們得到身心慰藉的時間還要留在戰鬥練習場,但是看來也沒更佳的方案,而且思那傢伙也非常高興,將就將就一下吧。
看來我想東西時沒反應的毛病又發作了,而在我不在的時間思那傢伙似乎發現了失蹤半小時的小舞,小舞面前的應該是她的飯盒吧。
也好,反正人多熱鬧,多點人聊天也不是壞事。
面對這個問題,小舞沒有明確的道出答案,只是一臉困窘的支吾其詞。笨蛋啊,你看不見人家在為難嗎?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很明顯嗎?肯定是給雷登那傢伙非禮而求救的女生。
看來思這傢伙完全看不出小舞的困擾,一直等著回應。看來我得出馬轉個話題了。
『那是人家的私事,問來幹什麼?小舞,你今天吃什麼?』
大小姐同學在我們旁邊走過來,看樣子是一臉的不滿。我大概知道她不滿什麼。
說句真心的,聰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看小舞她是很聰明,聰明得能跳兩級升上來跟我們一班,可是這麼一來就算是這麼討人喜歡的小舞在人際關係的適應上也是有些差距的,簡單點說就是難以交朋友,再加上她那人渣哥哥的協助下就是想要接近小舞的也會立即敬而遠之,心裡有多苦只有自己知道。現在有大小姐同學這個學力差不多的人相陪真是件好事,有什麼事起來她們也合作得十分好,昨天的就是個好例子。
雖然嘴巴是這樣說,可是樣子說的是另一句。其實原因也是很明顯的,全都是雷登那傢伙的錯,小舞為了方便隨時應付不同的場面,所以需要找個方便吃,容易吞嚥同時不難消化的食物,結果就是三明治了。說謊的原因更是明顯,她要用她的方法去保護她那個人渣哥哥。小舞她真是個好孩子。
當時我正接過思這傢伙給我的飯盒,沒有在意大小姐同學的問題,所以在看到思這傢伙在點頭及大小姐同學那個非常不高興的樣子時我根本不知道在搞什麼。
說起來自那件事以來一直也架著這個東西都忘了它的存在。
當然這有一半以上是廢話,就一個破耳機根本沒可能聽到人家的心聲,播著的是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東西也當然談不上什麼自然的聲音,我只是不太想提起那件事而已。
想不到小舞竟然對這個有興趣。好吧,反正我是聽不懂的,知道是什麼的話告訴我吧。
小舞將我的耳機還給我是沒問題,但冷不提防的丟出這樣一句的確令人困擾。雖然好像是個很耳熟的,不過這是什麼意思可真是個謎。
在架上耳機的同時視線偶然落在思那傢伙的飯盒上,思那傢伙早已在靜靜的開餐了。對了,現在不是用來聊天的時間,現在是吃飯的時間,當然應該吃飯優先。我來看看,土豆煮肉,蕃茄炒蛋,都是昨晚的菜,可口是可口,不過菜冷了沒了大半香味始終是差了一點。打開思那傢伙給我的飯盒,土豆煮肉,蕃茄炒蛋,跟思那傢伙的一個樣子,這也是應該的,因為兩個飯盒也是她做的。別忘了我是個窮苦學生,不要說是什麼可花的零用,水電雜費也是剛好能吐出來,如果不是得思那傢伙一家救濟兩餐的話,大概我每天也得三餐合一,不然就是鹽水度日了。雖然在開始的時候是吃過不少地雷作就是了。既然是免費的東西,品質上也就不能要求太多了,更何況現在這個味道也不錯,對這個飯盒再說好說歹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其實除了味道外當然有更大的問題存在,我也有很多次對思那傢伙問過這麼的問題。
思那傢伙沒有一點遲疑,擺出一貫的笑臉。
「那麼就由樹你來當我的男朋友吧」
以思那傢伙的性格而言,我也分不出她是說笑還是真心這麼想的,也有可能根本沒在意隨便一句而已。不管怎麼,思那傢伙是個好人,損人利己的我才不幹。
再往遠一點看過去,那兒有個精緻雕花的金屬餐盒,旁邊是不知是鋼還是銀製的叉子與及它們的主人大小姐同學。之前偶爾看到的那個一臉不歡的大小姐同學消失了,現在的她只有有如彗星般火熱和閃亮的眼光,集中在那些餐盒中的奶油泡芙,糖霜小蛋糕,巧克力甜甜圈,看來大小姐同學她很喜歡甜品。話說吃這麼多的糖份可是會胖啊。
我聽說女生都非常在意自己的體重,想不到連年紀這麼小的小舞也會同樣在意。小舞你放心吧,每天的運動量這麼大就算吃些甜的也不會胖起來的,我保證。
不好了,我又忘了吃飯,還是快快拿起筷子吃吧。不過才剛拿起筷子又有人找上門了。
來的是個架著銀色圓邊眼鏡的女生。小舞見狀立即放下手上的三明治上前迎客。
看來小舞以為雷登那傢伙又搞事了,不過我很清楚她是來找我的,而且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我說出對方的名字時,小舞立即樣子都變了,不自覺的後退半步。
「M...物理學會的..」
也難怪小舞會這樣,畢竟對方是出了名瘋狂的物理學會。他們的會員全都是沒道理不講理的人,基本上和恐怖份子無異,碰上的話一定沒好結果,腦袋沒進水的人大多避之則吉。而說到為什麼我會和她扯上關係的話,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總之就是個不幸就對了。
「對,我就是追求世界絕對一面的團體物理學會的成員之一。我們在這個死板板的教學空間中找尋趣味,在看似無限的宇宙及自然中找尋定理。用我們的方式去證明或推翻以往的舊理論,用新的手法追逐新的世紀,通過數圖推測藉由實驗推敲,一步步向著更開明的天空下前進。我們物理學會看到閃電得到的不是懼怕,是無可阻止的求知慾和能用以萬世的火炎;我們看到火炎得到的不是懼怕,是推動科學前進的好奇心和用途廣泛的金屬;我們看到金屬得到的不是懼怕,是各式各樣的喜悅和舒適方便的生活。我們沒有懼怕也沒什麼值得我們懼怕,我們對知識對世界的追求是沒有停止的一天,我們每天都在找尋屬於我們的真理......」
這個人又來了。一開口說話就停不下來,由天地初始至世界末日什麼都扯一番。是很吵耳沒錯,但現在的情況就正好,我可以趁機吃我的飯。
看來大小姐同學完了自己的甜品大餐了。話說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換言之時間已經過了很久。環視一下大小姐同學所謂的場面,物理學會的演說還在繼續,看她口沬橫飛的波瀾壯闊的樣子,不得不由心裡服了她。小舞則躲在大小姐同學的身後,就像在NG看到在沙漠生活的地鼠一般,偶爾伸出頭來看看情況,見狀立即退回去。課室門外還有一堆警戒性甚高的地鼠...是我們的同學,當然吃飽來看戲的好事之徒也為數不少。
這個不用說也知道。在一眾人唯恐走避不及的物理學會面前有一個人佇立著,不用多說她是思那傢伙。她以掌聲回應M小姐,而M小姐以更慷慨激昂的情緒相呼應。思那傢伙可是個沒啥腦筋的傢伙,給她灌輸了些什麼奇怪的知識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這樣下去思那傢伙有非常高的機率被招到物理學會去。這是個怎樣可怕的事你知道嗎?也就是說可能有一天會因為研究電力磁力的一體兩面性而令整個地區突然大停電,那時有多少在電腦前拼命拷打鍵盤按鍵狂按滑鼠的人在怒吼;有多少收看心愛電視節目的人在號哭,甚至引發火災家園盡毀,沒了人家救濟的我得以糖水續命,真是不敢想像。
再怎麼想也想不出什麼好事來,越想越覺得問題很大。除了是我本人的性命尤關外,更甚可能會鬧出多條人命來,這樣下去的確會很糟,在思那傢伙成為物理學會成員前還是快快阻止她吧。
應該說現在立即馬上去辦才對。
其實我認識思那傢伙這麼久了,對她那少根筋的性格和行動都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了,沒什麼值得驚奇了,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不過現在我得重新評估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作為朋友我真的為她的將來擔心,為她未來的伴侶感到可悲。
我非常相信自己的表情已經十分足以表達我有多麼的不耐煩,可是她一直是沈醉在自己的世界,對她說什麼也完全沒有效果。
「耳機小子你來的正好,剛才那個女生是上次的那個吧,之前還在談得好好的突然不見了,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嗎?一定是上廁所去了,我猜的沒錯吧。既然她人暫時不在,那麼就由你來頂替好了。你要知道什麼?我知道的什麼都可以教你,還是要我繼續剛才的說話?我剛才說到什麼地方?啊~對了,用什麼方法去計算及證明光的速度。要計算速度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用距離和時間去推演,這是小學的數學題目,但在其中一方甚至兩方都沒有資料的情況下我們可以用什麼....」
看來除非將她毒啞,不然就算死了嘴巴也會繼續她的說話吧。為免在場包括我在內的人受毒電波影響而思覺失調,阻上她是勢在必行的。方法當然是有的,在那次之後我花了一整季度的水費與煤氣費的錢問田生大叔買來了秘方,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需要一些工具。
要說問題我這邊也有,為什麼你會帶著這些東西回校?算了,現在能有這些東西實在太好,功過相抵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當然不可以給小舞見到,不然她學了的話不只雷登那傢伙命運慘烈,我們班級大概也會永無寧日。
我立即拿著小舞給我的秘密武器向目標人物的方向邁開腳步,而大小姐同學好像意會到我要做什麼似的,臉頰泛紅雙手捂起雙眼。
這還用說麼?不知道的和不想看的給我閉上眼就對了。
隨著猶如驚雷一般的響徹耳窩的聲波,整個課室頓時被叫聲與歡呼聲所淹沒,之後還有些像是“這招好利害!”“原來這個還可以這樣用的”“精彩啊!”。喂喂各位看倌,我可是花了一大筆學的,要看戲的請便,要學的話交點學費不過分吧。
大小姐同學提手蓋住小舞的眼。可惜人只有一雙手,顧此必失彼,不經意看過來我這邊的大小姐同學瞪大眼睛張開嘴卻說不出一聲,漲紅了臉呆住了。
她是個隱形的被虐待狂。
開始時我由田生大叔口中知道這回事時首先當然是懷疑,已經有物理學會這個屬性在身再加上這個的話不是應該來學校,是要去精神病院了。花了一筆總不能蒙混,而他就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每個成功的商人都明白有一樣東西比花閃閃的金錢更重要的,那就是商譽,而將商譽二字切開兩半可以在中間找到誠信二字。田生大叔所作的生意雖然不是什麼正當的東西,但商譽是鐵則,一樣通用,事實也證明了說話的真實性。
「從昨天開始我們在做一些有關學校那些軟墊的實驗。因為我們知道不是體育系的會社要借用那些軟墊是相當困難,所以我們早在半年前計劃、三個月前向校方申請。所幸的是在昨天我們終於將研究對象拿到手,於是乎打鐵趁熱,我們物理學會全體人員立即開展這個計劃了半年的偉大研究項目....」
肯自白了總算是件好事,不過看來她那長篇大論的說話方式跟她的思想好像沒什麼關係,似乎是天生的,如果這刻不先插句話我估計我得明天才有我的對白出現了。話說原來那不是偷不是搶更不是我想到的用威脅得來,而是經正常的方法申請的,為什麼會給他們通過申請是個很大的疑問,不過這也不太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找我幹什麼?我也不是那種不肯幫忙人家的孤癖老人,助人為樂的道理我也明白,當然也要先看看是什麼事,之前我也說過物理學會的事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幫助他們我是千萬個不願意的。
說話這樣繼續下去基本上已經看出了她找我是要幹什麼,也令我想起昨天雷登那傢伙被我丟下去的情境,早知你們要用的話昨天就將雷登那傢伙扎起來交給你們。話說現在其實也不算遲,要實驗用生物找雷登那傢伙去,我不想英年早逝。
「由眾多犧牲所換來的珍貴數據。我們真的不想研究就這樣終止,這確實是個非常艱辛的決定,兩害取其輕,第一研究暫時被我們凍結起來。由於人數嚴重不足,我們決定開始必要人數最少的第三研究,而第三研究是溫度對軟墊吸收衝擊力的影響。原本打算將溫度的範圍定在器材的上限,不過人數不足的問題真是令我們大傷腦筋的同時也限制了我們的研究,不得以之下我們只好將範圍定在零下65至65度這個地球中最常出現的溫度範圍。我們已經作出我們最大的讓步,可是問題還是存在,人數實在是不足。這個研究的必要人數是兩人,一個是記錄及溫度改變,另一個是實驗者。記錄及溫度改變必須由我們物理學會的人來當來確保那是我們需要的數據,所以我來了這兒找你來幫助」
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冰火雙極加跳樓真是個前所未聞的新奇玩意,創意滿分我是非常欣賞但很不巧我是個守舊之人,新奇東西我並沒興趣。
今天的午飯時間還真是熱鬧,客人一個接一個的來,而且還是同一個樣子的人,但這次是黑邊眼鏡。這個搭配很面熟,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你誰啊?』
「真是非常抱歉,我不知道原來在校內除了有認知障礙的學生以外還會有人不認識我的。就讓我為你來個自我介紹吧,我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會會長Clinelle」
難怪會感覺面熟,原來每天在早會上出現的就是這個人。或許我真是有些孤陋寡聞,或者我只是一個不太在意自己身邊發生什麼事的普通學生。對了,我是個普通學生,一個壞不到要記過,好不到受獎賞,每天為了那自己看不清搞不懂的所謂將來而奮鬥的學生。要說我這樣一個普通學生跟學生會三字在什麼交集的話就只有在學生會選舉的時候了。說句實話,當時我可是連票也懶得去投了,還會去在意那個競選成功的學生會會長是什麼人種什麼國籍是男是女長個什麼樣子嗎?說到樣子倒是有點值得我們注意的,她和M小姐的臉是一個樣子的,不過她們完全沒有血緣和親屬關係,至少她們對外公開的資料是這樣。
早已耳聞今年的學生會會長不是個什麼善類,聽說她為人很黑,說話非常尖酸刻薄,為了成功手段不問等等,總之就沒有一句是好說話。手段的問題我可不知道,但說話尖酸刻薄這點今日一見果然非虛。
在我將一門心思都放在自己腦海的記憶片段的這個時間,突然來了一閃強光往我的眼球刺來。聽說人體有種東西叫自我保護意識,它會令人碰上強光時無意識的自動瞇眼並伸出手掌擋在面前,我也是人當然也會這樣。原本今天就不是個什麼好天氣的日子,這樣的天氣會偶爾來個閃電什麼的根本沒什麼出奇,怎料強光背後的是個小型陷阱。
這兩個位子不就是拿鞭子抽人和猛獸而已,跟美好有什麼關係?恕我愚昧,我真是看不出有什麼個美好。
『你這麼說是想我加入學生會在你手下辦事,是嗎?』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接觸過象棋?不論是國際的還是中國的也好,保帥棄車馬的道理是不變的。車馬等有力的棋子也能棄,身分只是馬前卒的我更是比雞肋還要雞肋,所謂的援助也不見得有什麼起死回生的功效。不過現在變了俎上肉的我而言,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轉換一下角度來想,其實也不一定要用上這個方法,想辦法滿足物理學會的要求令他們不去騷擾他人就可以了。現在他們缺的是人嘛,這不是正好有好人選嗎?
一想到雷登平日的行徑,剛才浮現的一絲罪惡感不知怎地突然完全消失了。抱歉朋友,我也不想這樣,但我更不想見家長或退學。就當是為朋友,作一次白鼠吧。
經過這麼半天下來,一件又一件反常的事件接連發生,雷登田生加上兩個從來沒有在我們課室出現的女生,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件,但沒有任何關聯的事件在今天上午一次過的發生了。說是偶然嗎?這麼多的偶然一起來再怎麼看也不像是偶然。還會有什麼偶然的事發生嗎?天知道。我只知道今天跟今天的天氣一樣不是個好日子。
俗語說的好,好戲總在後頭。如果說上午的事是反常,只是把正常的東西倒轉過來,還是能看出個常態的話,那麼下午的就已經是脫出了正常的框架,只能用奇異來形容了。
沒有留言:
不接受新意見。